快。 铁头在运河上跑了十来年的活,做的最多的是脏活。 一身本领十成里有七成在船上,若他愿意,杀贾琏不比杀一只鸡难。 不过既然贾蔷说过,无亲无故,见死不救不算罪,他也就不计较了。 但既然无亲无故,便不必搭理了。 铁头冷然瞥了二人一眼,因眼角有一道骇人的伤疤,这一看让兴儿和旺儿都后退了一步。 旺儿干笑了声,拱手道:“这位大哥,那日之事我等也是后来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真的,若我说谎,天打五雷轰!不说小蔷二爷是二爷的侄儿,就算和我们琏二爷关系不怎样,但小蔷二爷和我们二奶奶关系可是极好。我们二奶奶对小蔷二爷和对亲骨肉没甚分别,不信大哥你去问问小蔷二爷!我媳妇一直跟着二奶奶当值,是她老人家身边头号得用的!” 铁头闻言眼中的冷芒消散了些,问道:“当真?” 肯接口就好…… 兴儿和旺儿齐声道:“若是说谎,便是王八!” 在他们的印象里,王熙凤是和东府的贾蓉、贾蔷哥俩儿亲近些。 不过也没谁会说王熙凤有私情什么的,一来这位二奶奶太过泼辣,二来,她身上肩负着阖府大小事,偌大一座国公府,上下几百口子,从早到晚身边都少不了回事的媳妇嬷嬷,啥时候也短不了“眼线”,所以没人造谣。 铁头闻言,这就有些挠头了,不过毕竟是老江湖,不动声色问了句:“你们想做甚?” 旺儿笑道:“没事没事,就是闻着你这烤肉,觉得冲香冲香的,想买一些回去解解馋。这船还要行半月,嘴里清淡的快出鸟儿了。再说,船上就咱们几个,老是各过各的,太生分不说,也无趣尴尬的紧。大哥,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铁头知道这等高门豪奴,平日里对上百姓自是仗势欺人,可对上硬茬子,却是卑躬屈膝,极会说话。 他们知道贾蔷不是好惹的,对他也恭敬几分,说几句好听的话。 只是他又非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哪里会被几句话弄晕,他扬了扬下巴,往船舱里比划了下,道:“跟我说没用,你得请示我们大爷才行。” 旺儿和兴儿闻言,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如今贾蔷在贾府已经快成讳莫如深之人了,当日其在荣庆堂,当着贾母之面,指着大老爷的面称呼其为贾赦,并要与其同敲登闻鼓,欲声闻天阙,在御前断生死之事,几乎快成了评书,在贾府下人间“私密”流传着…… 再想起这两日听着铁头、柱子和四个金沙帮帮众喝酒时吹嘘贾蔷在仁慈堂,一石砸死一个西洋番鬼,血喷了一脸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样的狠人,他们哪里敢去触碰? 不过,看着铁头讥笑的眼神,又让他二人实在下不来台。 铁头也不愿得罪的太狠,回头朝船舱门内喊了句:“二虎,去问问我家大爷,贾家那废物的手下想买些烤肉解解馋,咱卖给他们么?” 二虎是金沙帮四个精锐帮众之一。 未几,二虎从里面传话道:“大爷说了,不卖!” 二楼船舱内,本被“废物”二字快气炸的贾琏,听闻至此,“啪”一把将手中的茶盏掼碎在地上! 欺人太甚!!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