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面色淡漠道:“既然贾琏来了,我就不上去了。告诉你父亲,看在陈师叔的面上,处置了清河帮,此事就此作罢,告辞。” 冯伦闻言大惊,忙道:“贾公子,何故如此?冯家绝无不敬之意哪……” 只是他却为铁牛、柱子二人所拦,贾蔷翻身上马后,淡漠的看了眼天海阁的牌坊,拨转马头,与李婧等人扬长而去。 根本没给冯伦打发人回天海阁通报的机会! 等看到贾蔷一行人走后,面色一阵青红不定的冯伦才一跺脚,憋闷的回了天海阁。 …… 天海阁二楼,正中一大雅间内。 冯健正与贾琏说笑谈话,周遭一群冯家人恭维话不要钱的堆向贾琏,将他夸的晕头转向。 贾琏原不知冯家请他之意,因他近来和扬州府衙一位司狱的妻子打的火热,不知怎地此事被清河帮帮主知道了,又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让司狱夫妻俩一起当说客,这才说动了贾琏今日前来赴宴。 可那清河帮帮主冯珂却并未将事情说明白,只说了有人要为难他,求贾琏在宴上敲个边鼓,让那人饶他一回即可。 事成之后,还有千两白银相赠。 这等事,贾琏自然不会拒绝。 又不是他为冯珂扛事,只是敲敲边鼓,就能既拿银钱,还可以摆脱被撞破奸情之事,何乐而不为? 有盐院衙门的招牌在,他也不惧扬州地面儿上有谁会不给他三分薄面。 只是…… 事情似乎出了什么差池…… “大伯、父亲,不好了,那位贾蔷贾公子听说琏二爷在楼上,说了句既然贾琏在楼上,此事只要冯家处置了清河帮就算了结了,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冯伦急急回到楼上雅间后,着恼说道。 冯家家主冯健闻言,脸色登时一沉,狐疑的目光看向了贾琏。 冯健的确是个清高之人,所以才能和陈荣成为好友。 他平日里也不怎么理会家中繁琐俗事,自有他的兄弟和子侄们来处理。 可如今涉及盐院衙门,尤其是盐院掌院御史林如海险死还生后,极有可能开刀立威之时,冯家人一头撞了上去,冯健担心他若不出面,冯家可能就会成为盐院衙门下狠手警告盐商们安分守己的那只鸡。 一个京城来的公子哥儿,冯家还不至于怕成这样。 可这个公子哥儿却住在扬州府乃至两江权势最显赫的盐院衙门内,就不是区区一个乡望冯家能招惹得起的了。 所以,冯健才不得不亲自出面,托请了侍御史陈荣来摆平这件事。 只是冯健也没想到,那个族中混帐冯珂竟会再节外生枝请了贾琏来。 请来就请来,原也以为是好事。 再怎么说,贾琏也是那位贾蔷公子的族叔,还是堂堂荣国承爵人,身份比身份尊贵十倍不止。 若是能招待好贾琏,此事也不过是贾琏一句话就能了结的。 也因此,对于贾蔷的到来,冯家上下难免生出轻视之心起来。 可没想到,似乎出了什么岔子…… 一个族侄,居然敢直呼堂堂荣国府承爵人的名讳,连露头都不露头就离开,这是何等大逆不道。 冯健面色凝重,看向了贾琏,道:“世兄,你看此事……” 不想没等他说完,就见贾琏黑着脸咬牙道:“你们得罪的人是蔷哥儿?你们怎么得罪他的?球攮的得罪他怎不早说,寻我来作甚?!!” 冯家上下:“……”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