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远亲,很快就又回来了。” 说起来有些难听,也有些辛酸,可这就是现实。 薛蝌今年虽然才十五,可这二年来,来回奔跑数地,见过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比当下大多数人一辈子见过的都多。 初时还觉得悲凉羞辱和绝望,后来也就渐渐明白过来,这个世道本是如此。 如今贾蔷需要薛明和薛家的丰字号相助,顺便还带他们一道成事,愿意将人脉和官面资源让薛家分享,这属于双赢局面。 所以,薛蝌十分高兴。 宝琴不大关心这些,只要知道自家转危为安就好,她看向已经开始打呼的薛蟠,笑道:“小的时候,大伯和爹爹最担心的就是堂兄能不能撑起丰字号,不想……” 话没说完,忽见薛蝌竖指于嘴边,示意她安静下来,往里间指了指。 宝琴收声,一起聆听里面的谈话声,面色登时羞红起来。 原不该听,可涉及终身大事,还是强忍羞意,听了下去…… “二叔,梅家的事,你可有什么想法没有?梅家大房太夫人并诸内眷大都放了出来,还发还了一套二进小院,归其居住。另外,梅家二房的大公子梅淮,也要放出来,盐院衙门和两江总督府都会为其报功。等他高中选官时,会述功升职。” 将几条生意上的线数大致说完后,贾蔷就要离去,却想起梅家事来,便同薛明说道。 薛明闻言,心中苦不堪言。 当初他与初入翰林的梅珍结亲,相中的当然是梅家以后贵不可言的前程,不过那时薛家还远未到江河日下的地步,虽比不得先祖贵为紫薇舍人,但薛礼薛明兄弟二人,以财势勾连江南豪门,也算的上财势惊人。 和梅珍一家,称得上是门当户对。 梅珍皇榜高中,和梅家大房关系舒缓了些,也拆借了不少银子。 但在翰林院那种地方,正是广交同年,勤拜座师,多与老前辈请教的绝好之处。 想要早点出头上位,需要花费的金银海了去。 花得起的,自然可以早早出头,步步高升。 花不起的,就规规矩矩的在翰林院内观政养望,打熬资历,期待出头之日罢。 这时日可能是三五年,可能是十年八年,就是二十多年的,也未尝没有。 梅珍为了博出位,需要的银子太多,江南梅家当时还是涪翁先生当家,对二房当年争产时露出的嘴脸不喜,所以不可能供给太多。 梅珍便在薛明处前后拆借了几万两银子…… 原本说是梅珍外放经历州府时再还,可这几年薛家声势一年不如一年,梅家便始终没提还钱的事。 薛明也认了,只当是宝琴日后嫁入梅家的嫁妆。 可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梅珍那日撕破脸皮后的嘴脸,当真是震惊了薛明。 他想不通,交往几十年的老友,怎会是这样一幅面孔? 这也是饱读诗书的翰林? 至此,别说梅家已经栽了个大跟头,哪怕梅家仍是前途无限,他也不可能嫁女过去。 女儿在这样的人家,还不被欺负死? 念及此,薛明摇头道:“说来当日发生之事,蔷哥儿你也在场,亲眼所见,非我薛家势力眼,见梅家落难了就……唉,这门亲事既然已经断了,那就断了罢。不管梅家父子以后能当多大的官,这门亲事我薛家攀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