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红为中间色,加试其他颜色勾兑出来。外面若是不知道方子,根本不可能染出这样的布来。” 另一老掌柜摇头道:“便是知道方子也无用,没有东家亲自调试锅炉,没有小赵掌柜掌控水温火候,连染料都配不出来,织染更麻烦。想把染坊支起来,至少还要一个月。可惜了,没能趁着过年把布染出来。” 贾蔷笑了笑,道:“不当紧,如今方子既然都配出来了,接下来把伙计、把头都教会,让他们知道该干什么就好。” 赵博安点头道:“崔掌柜和董掌柜都是老掌柜了,手下各跟着一拨伙计、把头,教练上一个月,足够了。” 贾蔷见他言之未尽,似仍有话说,便问道:“还有事?” 赵博安迟疑了下,声音小了些,道:“师父,这样珍贵的方子,你就都教给了我,赵家还开着东盛号……” 贾蔷笑道:“不是说了,你帮我做五年的事么?” 赵博安摇头道:“这种方子,万金不换,别说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都值不了这个方子。” 贾蔷呵呵一笑,拍了拍赵博安的肩膀,道:“博安,你还见过第二个如你这般痴迷织染行当的人么?” 赵博安闻言抽了抽嘴角,摇了摇头。 贾蔷点点头,笑道:“我也没有,所以,你值这个价。博安你好好做事,不要被杂事干扰,要不断推演方子,以后织染行业里,你一定能成大器。你喜爱织染,我也喜爱,且我从不吃独食。咱们就算把整个扬州府都盖成染坊,织染出的布够天下人使么?” 赵博安姑且接受了这个答案,他自然不知道,贾蔷脑子里还有多少方子。 另外,贾蔷也不愿告诉他,姑苏赵氏,都察院左都御史赵东山,是铁杆的景初旧臣。 赵东山的续弦正室,还是军机处首席大臣荆朝云的寡妹。 荆朝云还有没有三年时间不知道,全看太上皇还能苟几年,甚至未必熬得过太上皇的时间…… 荆朝云一倒,赵家没有理由不被清洗。 到那时,东盛号能逃得过抄家,就算是奇迹。 贾蔷不告诉赵博安这些,不是为了骗他,是没有必要。 告诉他又能怎样? 真到那时候,尽力保全这位织染奇才,就算贾蔷为民族织染业做了贡献了…… 见二人说完,崔掌柜的问道:“东家,咱们这染坊看起来,规模不大呀。” 董掌柜的也忙道:“只有二十四口缸,四十八口大瓮,就算没白天没黑夜的干,也支撑不起多少布号。” 贾蔷笑道:“这事薛总掌柜的会和你们说,不过,你们主要管着织染就好,旁的不用太上心。咱们染的布和绸缎,绝大多数都不是卖给百姓的,往高端里卖,价格自然要高的多。” 崔、董二人秒懂,然后眼神都有些古怪的看了贾蔷一眼,心里不约而同浮起一言来: 心真黑啊! …… 赵博安三人走后,齐筠、徐臻又联袂而来。 齐筠尚可,面上依旧是温润的君子之风。 徐臻则连先前吊儿郎当的懒散气质都维持不住了,咧起的嘴似乎合不拢了。 贾蔷见之笑骂道:“听说冰室营生很好,就好成这样?” 徐臻眉开眼笑道:“这还是大冬天啊,那群卖盐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卤不成?一车一车的往家里拉冰,连齐园都拉了不少回去。” 齐筠嫌弃的看他一眼,道:“你懂甚么?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