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的,寻个裁缝,总能咂摸出来。我们贾家不畏骂名不畏旁人往身上泼脏水来做这个,原只是为了求一份功德。连皇后娘娘都夸赞了我家侯爷,奶奶还请嘴下留情。” 这妇人闻言大怒,当着这么多诰命的面,尤氏敢如此让她下不来台,她冷笑道:“你算甚么东西?一个寡妇,连个蛋也没下过,不好好在家守着妇道,抛头露面不说,还干这等营生。叫一声奶奶你还当真了?丢人现眼,你也配谈甚么为母则刚?真真好笑!你贾家还需要别人来骂来泼脏水?你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看看你贾家还有甚么名声?也有伯娘替侄儿卖这个的?他怕不是在你身上量过?” 这恶毒的话让尤氏面色登时煞白,又红了眼圈,她颤着嘴唇,想说甚么,一时脑子里空白,却不知该说甚么。 正这时,就见一杯冰水“哗啦”一下泼在那妇人头上,尤三姐端着个托盘站在那,柳眉倒竖,骂道:“你又算甚么东西?贾家的名声不好,关你璧毛事?你家的名声就好?你不过下过一个蛋,就在这花马吊嘴的,以为就是清白人了?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你别油蒙了心,打谅我不知道你府上的事?也是巧了,换做旁人我还真未必知道,偏巧才听说过你雄武候府月前发生的事,想让我抖露出来不成?” 那妇人原是雄武候王德的续弦徐氏,今日随赵国公府家的诰命一并前来。 因王家和贾家素来不对付,因此刚才忍不住刺了几句,没想到刺出这么个泼辣女子来。 又听到尤三姐提到月前的事,徐氏闻言愈发羞恼,因为月钱雄武候府突然流传起她和雄武候世子王杰母子通奸的谣言来。 王德从军中回来,一连打杀了四五个长嘴下人,这才止住了妖风。 她万没想到,这等谣言居然还流传了出去。 徐氏张口就要大骂,不过没等她开口,就见一模样十分清秀的女孩子,领了四个健妇过来,对她微笑道:“这位奶奶既然不喜欢这里,那就请出去罢。办对牌的银子会退给你,订好的东西也会一并取消,银子也会退还。请吧,奶奶还请给自己留些体面。” 说罢,不再看徐氏,而是对其她诰命道:“德林号就要开了,诸位想要买些新绸缎、细布的奶奶们,可以过去了。因为这些绸缎和细布的颜色是市面上看不到也买不到的,着色起来十分艰难,所以数量实在有限。金字对牌限五匹,银字对牌限三匹,铜字对牌限一匹。没有对牌的,暂且不能购买。” 今日前来的诰命,手持金字对牌的,实际上大都是贾蔷送出去的。 先前黛玉过生儿,收了那么多珍贵头面,欠下了不小人情,贾蔷这次以对牌相赠。 如南安郡王太妃这些人,初始或许感觉不到甚么要紧的,说不得还以为贾蔷希望她们来帮场子随开张礼。 可到了现在,这些手持金字对牌的,愈发感觉到里面的价值。 能买的东西多不说,还能打折扣!只这一点,就让她们心中舒爽不已。 再加上在这休闲饮食的地方,其他对牌都要花钱吃喝,她们这些持金字对牌的,却是可以免费享用。 如今连买绸缎布匹都有这么大的优惠,一下子人上人的感觉又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贾家德林号的绸缎颜色极鲜亮,做出的衣裳和从前一比,从前的衣裳都显得暗一些。 只是听说的人多,见到的人少。 这对许多诰命来说,实是头等大事。 最怕人和人相比,果真有的人买到了,有的人没买到。 等往后再有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的事,诰命们上门后,满堂鲜亮,独她一人灰暗,那还有脸再见人? 因此原先还准备看大戏的诰命们,纷纷起身往西路院最里面的德林号布铺行去。 赵国公府的几位年长些的诰命,原本还想为徐氏出头,可今日随行的嬷嬷是没资格进来的,各自带进来一个丫头,眼下明显也不是这四个健妇的对手,真撕扯起来,非得颜面扫地不可。 因而邹氏对徐氏道:“你且先回罢,此事回头再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