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男儿的话要能靠得住,母猪也能生出龙蛋了!先前蔷儿要你的时候怎么跟我打包票的?这才两三天功夫,你就差没抱个孩子来见我了!那尤三姐果真那样泼辣,又生的极好,他见惯了温顺小意的,陡然来个这样的,还不新鲜?” 平儿迟疑稍许,道:“未必……晴雯也是这样性子,不过,没那样野。” “你哪里明白,男人就喜欢野的,弄起来有感觉!” 凤姐儿直白的说道,让平儿面红耳赤,嗔怪道:“真真是疯了!这也是当奶奶的能说的话!” 凤姐儿冷笑道:“跟我这你还装?我告诉你,你想在东府站稳站久了,光凭蔷儿喜欢你,那远不能够。回头好好巴结巴结林丫头,那才是正经的。唉,她的命怎就那样好?” 平儿闻言顿了顿后,轻声道:“奶奶,你和二爷……” 听到这个名字凤姐儿差点呕出来,变了面色斥道:“往后少在我跟前提那东西,没的让人恶心!” 平儿闻言面色黯然,叹息一声道:“可这样下去,奶奶日后该怎么过呀?” “甚么怎么过?” 凤姐儿面色一僵,还未回过神来答话,就听到外间传来贾蔷的声音。 “哎呀,侯爷来了!” 平儿忙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凤姐儿见之眉毛都竖了起来,骂道:“小浪蹄子,你往哪去?现在还用不着你暖被窝!” 平儿俏脸飞红,回头气道:“侯爷来了,我不得起身迎迎?” 正说话间,贾蔷进来,凤姐儿看他那张脸就喷笑出声,还笑的前仰后合,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她忘了她如今躺在床榻上,身上也只穿了件中衣,脖颈处的盘扣还未扣。 这样剧烈的动作,难免滑落些衣襟,露出一片雪腻来不说,连那相思豆都几乎若隐若现…… 还好平儿发现的及时,在贾蔷只来得及看一……看了三眼的时候,就及时上前拦住,替凤姐儿遮挡起来,系好盘扣。 回过神的凤姐儿见状,俏脸羞红,等平儿让开后,见贾蔷还在下意识的往她身前看了眼,登时气道:“再乱看,仔细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平儿的没看够?” 平儿更气,跺脚叫道:“奶奶疯了!” 凤姐儿话一出口也后悔了,太暧昧了,她强撑着,果断转移话题道:“你这又是祸害了谁家媳妇被抓着了,这张脸让人打成这样?” 贾蔷冷笑一声,道:“果真被撞破了,贾琏打得过我?” 凤姐儿闻言,俏脸登时红透,啐骂道:“蔷儿,你作死!” 平儿也嗔道:“都是当爷当奶奶的,越说越不像了!” 贾蔷摆手道:“正因为坦荡,才能这样开顽笑。果真有奸情,早就藏着掖着了。”说罢,言归正传道:“二婶婶养的可还好?近来别折腾了,再折腾下去,命也没了。” 凤姐儿苦笑了声,道:“还未谢过你呢,巴巴的跑去尹家求人救我。你又何苦欠这份人情?果真死了,你送我回王家去就是。如今活了过来,反倒不如死了轻快。现在这样活着,又有甚么意趣?” 平儿心疼的唤了声:“奶奶这叫甚么话……” 贾蔷对平儿摆了摆手,道:“你听她瞎咧咧!果真死了,哪有刚才那么有趣的事了……” “呸!” “呸!” 凤姐儿大啐,平儿小啐。 贾蔷哈哈一笑,又慢悠悠的道:“日子还长,家里的事管够了,就和平儿姐姐去西斜街那边,那边更有意思。我素来不大会劝人,也不愿劝。因为日子都是自己的,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不想过重新投胎也不是不行。只是二婶婶和我素有交情,就多嘴两句。你一直要强,这性子怕也难改,要强不要紧,只要活的坦荡,就甚么也不必怕,也不必多想。” 凤姐儿看着他道:“你说我不够坦荡?” 贾蔷笑道:“你平日里难道不是怕被这个说嘴,怕被那个小瞧?要我说,大可不必。何必将自己看的那样高?姿态放低些,做自己的事,过自己的日子,谁人背后还没人嚼舌头?你还想当个完人不成?行了,就这么着罢。我还得回去让平儿姐姐上点药,你早点歇息罢。” 凤姐儿忙道:“你走可以,平儿丫头留下陪我!” 贾蔷冷笑一声,当着凤姐儿的面牵住平儿的手,道:“想甚么呢?如今是我的人了,告辞!” 说罢,牵着羞容满面的平儿离去了。 凤姐儿在背后一阵笑骂,直到外面没了动静后,眼泪才落了下来…… 这空落落的屋子里,唯有凄凉二字。 …… 东路院,惜春小院。 尤氏最会做人,居然替一众贾家姊妹们将小顽意儿门铺的银子带了回来。 其实这些东西原不会卖的多好,各家府上的绣娘们,难道不比几个小丫头绣的好? 但到底有几分不俗,针线活计透着几分灵气。 再加上其他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