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罗相当心知肚明,说这些又有甚么意思?不过罗相不必多想,此事既然了了,我贾蔷男儿大丈夫,也不屑去翻旧账! 这一次的事,既然我先生认了,那我也顾全一回大局。 但小子斗胆,还要告诉诸位一声,我是一个愚蠢且迷信的人,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先生再次发生意外,或乘坐的马车惊马,或在衙门里摔倒,或吃了本不该入口的饭菜和汤药,那我将拒绝再当傻瓜,我一定会怪罪每一个罪有应得之人。 到那时,诸位不要怪我手段没有底线。” 罗荣等人闻言皆变了面色,不只是愤怒,还有不愿承认的忌惮! 贾蔷在没有底线的时候,会做甚么,先前在黛玉马车被焚毁时,他就展示了一出。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疯子! 罗荣还想说甚么,却被荆朝云拦住。 荆朝云深深看了贾蔷一眼后,道:“贾蔷,正如你自己所说,纵然朝堂之上,难免有政见不同,但到底还是同殿为臣,亦皆是为了皇上,为了黎庶效忠效命。所以,哪有那么多意外?果真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也不需你来怪罪,老夫,便绝不会放过他!” 说罢,荆朝云等与隆安帝、尹皇后一礼后,告辞离去。 隆安帝看了贾蔷良久后,对林如海道:“爱卿膝下虽无子,但有此诚孝佳婿,便胜朕良多。” 林如海笑了笑,躬身道:“皇上谬赞了,诸位皇子,亦皆纯孝。” 说罢,又躬身与尹皇后行礼,道:“今日,多亏娘娘援手,不然,这会儿还在撕扯。” 尹皇后笑道:“林大人说笑了,本宫一个妇道人家,能援甚么手?说起来,都是本宫的不是,添了许多麻烦。” 却也不等林如海再说甚么,尹皇后对隆安帝道:“朝堂上的事臣妾也帮不上甚么,不能为皇上分忧。不过,这件事牵扯到田家,臣妾还是带着这两个不省心的走一遭九华宫,到太后那边去请罪罢。” 听闻田家二字,隆安帝额上青筋都跳了跳,道:“如此,就有劳皇后了。” 尹后含笑道:“臣妾没教好皇儿,又自己寻了个这样的侄儿姑爷,可见是自寻烦恼!” 隆安帝哈哈大笑了声,又狠狠瞪了李暄、贾蔷二人一眼,喝道:“好好听皇后的话,再敢浑来,朕扒了你们的皮!” 李暄、贾蔷二人领命后,跟随尹后前往了九华宫。 …… 九华宫,寿萱殿。 太上皇在静修中,皇太后原无甚事,听闻尹皇后领着李暄、贾蔷前来请罪,纳罕下让了进来。 尹皇后入殿后,便亲自引着李暄、贾蔷二人跪下,口称请罪。 皇太后大惊,忙让昭容扶起后,道:“皇后素来纯孝,侍奉太上皇与本宫事事妥当,连上皇都赞,这么多儿媳孙媳中,数你最佳。何事这般大的动静?” 尹后惭愧难当,连眼圈也红了,道:“儿媳教子无方,实在不敢领母后这样的称赞。” 皇太后愈发不解,问道:“到底出了甚么事?” 尹后指了指李暄和贾蔷二人,道:“今儿这两个孽障,在锦绣楼遇到了田辉和荆相之子,起了口角后,就厮打了起来,实在混帐透顶。” 皇太后闻言失声笑道:“我道是甚么事,皇后也太大惊小怪了些。这些小子,淘气起来岂不就是这样?” 尹后摇头道:“虽如此,看在太后的面上,他们也断没有动手的道理。” 皇太后“诶”了声,道:“那边是侄孙,这边是亲孙,哪有这样的道理?打的……莫不是有些狠?” 老太太终于有些寻摸过味道来,不无担忧的问道。 尹后苦笑着点点头,道:“把舅爷心疼坏了……” 皇太后前面说的好听,听闻此言,看向李暄和贾蔷的目光,却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李暄忙道:“皇祖母,不是我们先惹的事,是田辉先骂的我们,说母后将子瑜许给贾蔷,是哑巴配野种,天经地义,还说母后和外祖母……” “住口!” 尹后沉着脸喝道:“太后教训你们,你们听着就是,哪有这样多的话?李暄,宫里可有这样的规矩?” 李暄忙噤声不敢言,皇太后面色却和缓下来,啐了声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