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敬呢。” 尹皇后闻言,一挑眉尖,道:“不是有些,是十分可敬。再者,哪怕看在贾蔷的面上,你难道不该敬重人家?你打小性子惫赖,偏心气儿还高,结果你看上的没人看得上你,看上你的你又看不上别人,到头来连个正经朋友也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好友,你再无礼,贾蔷一气之下不和你再做朋友,看你以后和哪个顽去。” 李暄闻言唬了一跳,再看贾蔷,嘿嘿一笑,搂住贾蔷肩头道:“断不会,他敢!贾蔷方才捏我的嘴不让我说出来,儿臣都没生他的气,他敢生我的气?又不是姑娘,还动不动生气……” 贾蔷看了尹皇后一眼,哭笑不得的对李暄道:“娘娘跟前,你规矩点行不行?” 李暄嗤之以鼻,不屑道:“我娘跟前,我还怕甚么失礼?” 贾蔷没好气道:“你不怕我怕!” 李暄还没开口,上头尹皇后却呵呵笑道:“你怕我?本宫可是做了甚么,让你害怕的事?” 贾蔷忙道:“娘娘母仪天下,对臣更是每每垂恩,只是越是如此,臣才越是敬重娘娘。” 尹皇后笑道:“你也是糊涂!若是本宫拿你当外臣,你又能进的来这里?便是从子瑜那边论起,你也是本宫的嫡亲侄姑爷。再说,皇上与林大人君臣相得,也未曾拿你这个林大人最疼爱的弟子当外人。日后,在本宫面前,不必十分拘束着。” 贾蔷笑着谢恩罢,尹皇后又叮嘱道:“今儿是子瑜的生儿,但国丧期间,必是不能大办的。你们去了,送了礼,也不要用饭。国丧期间,宗室和勋贵都不能举行宴饮,哪怕是素席。稍微坐坐就回来,万不可在这方面,落人口舌。” 贾蔷和李暄忙领了教诲,尹皇后又让殿内如木头人一样无声无息站了许久的内侍牧笛去取了她备下的寿礼,是新得的古医书珍本,和一封信。 “这是本宫给太夫人写的问安书,你们两个也代本宫一道送去罢。” 李暄上前接过信后,贾蔷原本以为没他的事了,却不想就听尹皇后道:“贾蔷,本宫还有一事,要你帮忙呢。” 贾蔷心头一凛,忙道:“娘娘有何事,尽管吩咐就是。” 尹皇后笑了笑,道:“皇上昨儿同本宫说,准备大用五儿的两个舅舅,他们一个在吏部,一个在工部,都是要紧的地方。本宫虽再三劝皇上,不要封他们太大的官。外戚,终究是敏感之人。不说防范甚么,总也该杜绝隐患。可是,皇上如今不听本宫的劝说了。本宫于信中也写给太夫人,让她老人家告诉五儿他舅舅们,断不可担任高官。等老人家说的时候,你帮着一并说说。” 贾蔷心中倒吸一口气,看着尹皇后迟疑道:“娘娘,且不说臣只是个晚辈,没臣开口的余地。再者,皇上要提拔大老爷和二老爷,必是他二人身上有可取之处,可以为皇上分忧解难。没必要拒绝罢?” 尹皇后摇头道:“难道官小些,就不能替皇上尽忠了?你还小,虽聪慧,许多事还是不懂。本宫让你说,自有本宫的道理。怎么,难道本宫的话,你也不听了?” “这……” 贾蔷为难稍许后,在李暄的偷笑中,只能应下。 他心里明白,尹皇后让他去说,看重的自然不是他的身份,他算老几。 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意见,还代表着林如海的意思。 如此,就非同寻常了…… 见他答应下来,尹后绝美的容颜上绽放出一抹笑容,道:“这样才对!今儿因为太后懿旨一事,皇上忙着应付武英殿和朝臣的发难,已经十分劳苦了。你们当晚辈的,合该为皇上做些事。去罢!” …… 石碑胡同,赵国公府。 敬义堂。 才从宫里回来的老赵国公姜铎刚才坐下,吃了口参茶,就有一老仆在他耳边耳语了数言,随即姜铎干瘦的脸上,登时浮起满满的震怒色,厉声骂道:“球攮的姜保呢?速速与我拿来!老夫让他球攮的闭门谢客,不准见人,哪个让他见外客的?” 这些日子都是次子姜平侍奉他进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