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下,四散撤去。 京中无旨长聚兵马,乃大忌。 即便五城兵马司依例不在此中,然小心无大过。 连西城兵马司裘良,都带着人满头大汗的离去。 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兵马司兵马散去后,好看热闹的百姓,居然又围了过来…… 贾蔷见人群差不多了,尤其是人群里还有不少衣着不俗的人,方大声道:“杨伯爷问我意欲何为,答案很简单,今日便在此地,本侯要审一审,到底是这万宝楼黑了心了,用低价欺诈骗买了中阳伯府和常宁伯府的传家宝,还是这两家卑鄙下作,前来敲诈苛勒万宝楼!” 此言一出,杨华还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头,孙常和柯眭却面色大变。 贾蔷此计甚毒,果真在大庭广众之下审问此案,万宝楼若是做了手脚倒也罢了,若是没做,那孙、柯两家就彻底臭了。 根本不用贾蔷再做甚么,明日一早,弹劾两家的折子就能堆满武英殿! 历朝历代,朝廷就没有不嫌弃冗杂之宗室和勋贵的! 能靠勋贵内部狗咬狗拔出几家废掉,朝廷简直求之不得! 念及此,孙常大声道:“岂有此理?此地焉能审案?” 柯眭亦道:“朝廷自有法度在,若在街市上审案,还要衙门公房做甚?此举与礼不合!” 贾蔷冷笑一声,上前数步,走到柯眭面前,看着这位也曾经与他共进退的勋贵,忽地出手如电,抓住他的脖颈,一甩手,竟生生将这位一百六七十斤的肥胖摔了出去。 随后,又一步跨到孙常跟前,如法炮制,也将孙常给摔了出去。 只这一手,就让杨华和其背后的五十亲卫眯起了眼。 好大的气力!! 这两摔,生生摔的孙常和柯眭爬不起身来,散了架子,也散了胆魄! 这个看起来清秀的比寻常女孩子还要好看的多的少年权贵,居然有这样大的气力,这样狠辣的身手,真是…… 人不可貌相! 而孙常和柯眭的亲兵就不这样看了,见到自家老爷被当成沙包一样摔了出去,先是唬了一跳,随即就想冲上去救人。 可贾蔷都动手了,商卓等亲兵又怎会不防着? 也不用多,只商卓带着铁牛上前。 铁牛轻易不动手,他的身量形容,使得他每回光使威慑技就足够了: “想造反吗?” “兵马司办案,你们想造反吗?” 本就心虚的孙、柯两家亲兵长随,看到这样的人间凶煞挡在前面,如同怪物一般,还占着大义,哪有还敢动弹的? 接着,贾蔷让人去请了附近四五个典当门铺里的掌柜的,又让早就准备好的齐筠,将从中阳伯府和常宁伯府买来的金银器具拿出来,交由那些掌柜的掌眼,核定出合适的价格来。 其实这一切都很简单,只要有一个能压得住场子做得了主的人镇着,过程并不算难。 前前后后连半个时辰都没用,那五个掌柜的就商议出了价格,列好了单子。 贾蔷看都未看,让齐筠将万宝楼收这些东西时给的价格列出,然后叫人开始大声念。 先念万宝楼给的价钱,再念当铺掌柜的开出的价钱。 这一念,莫说孙常和柯眭,连杨华都皱起了眉头。 盖因万宝楼给出的价格,居然比那五个掌柜的开出的价格,高出三成不止! 一口气念了五六件都是如此后,那五个掌柜的额头上虚汗都冒出来了,贾蔷一挥手,让他们离去,几个老头儿腿脚麻利的拔腿就走。 贾蔷坐在一张从万宝楼里搬出的檀木交椅上,目光淡漠的看向杨华,淡淡道:“万宝楼开业的头一天,本侯就告诫过齐家,在京城做生意,就不要想着去弄鬼。做人也好做事也罢,都要坦坦荡荡,本本分分,要经得起天地和王法的审问!今日看来,万宝楼是做到了……忠勤伯以为如何?” 杨华一阵心累,他不怕贾蔷背后的权势,也不怕贾蔷身上的圣眷。 可他不怕人家,人家也不怕他。 就看谁占着一个理字! 今日这一场闹剧,分明就是一个圈套! 人家摆好了龙门阵等着逮大鱼,他这个步军统领衙门的大都统,就一头撞了进来,撞了个头破血流,颜面扫地! 对于孙常和柯眭二人,杨华实不想再多理会,但是…… “宁侯,兵马司可维护都中治安,但审案问罪,却非兵马司之权责。今日理当到此为止,接下来,他四人本督要带回衙门。” 贾蔷笑了笑,道:“当然可以,对于本侯而言,今日事,原和私怨没有一分一毫的干系。本侯也相信,杨伯爷会秉公办案。还万宝楼一个公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一个杨华就能护得住的了。 杨华闻言,深深看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