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了好了好了,回头我让宝玉给你赔不是,还不成?” 见贾母如此,贾蔷也见好就收,不情愿道:“那回头老太太可给他说清楚,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处心积虑的想害我,到处在传我的坏话,想把我定格成十恶不赦之人。这个时候贾家里面谁再说我的坏话污蔑我,那我可是真要翻脸的。” 贾母听了唬了一跳,忙道:“行了行了,知道了,宝玉再不乱说,家里也没人再乱说,你快进去罢!” …… 眼见贾母等人入了偏厅,躲到侧面去等候前厅的动静,贾蔷摇了摇头,为了一个宝玉,也未免太过兴师动众。 他进入前厅后,就看到宝玉站在堂下瑟瑟发抖。 主座上,贾政陪着一副笑脸,在同一身着从四品官服的中年官员说话。 那官员面上带着冷笑,神情有些矜持…… 贾蔷站在门厅处,不无疑惑的看着此人,难道此人就没听说过甚么? 再怎么无知,也当知道贾政乃当朝皇贵妃亲父! 就敢如此托大? 好在,看到身着重孝的贾蔷到来,那位长史官还是先起身见礼道:“下官裴敬,为忠顺亲王府长史,见过宁侯。” 贾蔷没理会虚的,直言问道:“你来做甚么?” 裴敬自顾起身,脸色不卑不亢,看着贾蔷说道:“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来,有一件事相求,敢烦侯爷作主。若如此,不但王爷知情,且连下官辈亦感谢不尽。” 贾蔷呵了声,嘴角弯起讥讽,问道:“奉王命而来……不知有何见谕?” 裴敬道:“是这般回事,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贾家衔玉的那位公子相与甚厚。下官辈等听了,以为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此特求上门,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二则下官辈也可免躁劳求觅之苦。 不想下官寻上门来,贵家宝玉先说不知,又说此事全在侯爷处,所以下官斗胆,求侯爷放人。”说毕,躬身行礼。 裴敬说罢,贾政也忙道:“蔷哥儿,若是知道此人下落,还是快说出来的好。” 贾蔷闻言,皱起眉头看向一旁的宝玉。 却见宝玉连连与他使眼色,还作口型:琪官也是你朋友! 贾蔷见之,抽了抽嘴角,想起当初落魄时,琪官曾送来的五两接济银子,再想想此人背后纠缠的一团乱麻似的干系,还有更乱的冯紫英…… 他有些心烦的看向裴敬,不耐道:“此事本侯不知,我们贾家也不知道,如今家里有事,就不多留了……送客。” 裴敬闻言却冷笑道:“侯爷这话可就奇了,贾家怎会不知,现有据证,何必还赖?必定当着侯爷说了出来,衔玉而诞的公子岂不吃亏?既云不知此人,那琪官的红汗巾子怎么到了贵府公子腰里?” 宝玉闻言,如遭雷击,再看贾政如怒目金刚般看来,登时连魂儿也散了大半…… 心下自思:这话他如何得知!他既连这样机密事都知道了,大约别的瞒他不过,不如打发他去了,免的再说出别的事来。 正要开口交代,却听贾蔷怒声斥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为了一个戏官跑我贾家来说三道四!我贾家子弟腰里系的甚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少在这胡扯乱拿。若有证据,自去步军统领衙门告我贾家私藏人口就是,在这聒噪甚么?” 裴敬闻言大怒,面色涨红道:“侯爷焉敢辱我?下官官位虽卑,却也是朝廷命官!” 贾蔷嗤笑一声,道:“我大燕太祖设王长史,以掌王府政令,辅相规讽,匡正王之过失,统率府僚各供其事。这,才叫朝廷命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