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被两个属官搀扶着外出,其他人继续巡视时,忽地,隐隐有一声婴孩啼哭声传来,却不知从何处传出…… 这道声音出现在此处,诡异惊悚之余,却又让人一个激灵。 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何叶,五十多岁须发都已经花白的人,此刻却机敏的像个青壮,一把推开身边搀扶之人,尖声道:“快,快快!快去看看,哪里在哭,哪里在哭!!” 王阿大也是面色猛然一肃,一挥手,身边人立刻四散开来,扒开一具具烧焦的干尸,寻找哭声。 只是将四周的宅院里都寻遍了,也没寻到。 正当何叶和王阿大失望之际,却又听到一阵隐隐的婴孩啼哭声传来,何叶急得跳脚,让人再去寻,众人忙又折返回废墟内寻找,王阿大却在庭院内走了几步,绕过半圈后,忽地间墙壁边有一井沿,井口上的木辕和绳索已经烧毁,他一步步上前,正当靠近井口时,忽地又一声婴孩啼哭声传出,他眼睛骤然明亮,大声道:“来人!快来人!!” …… 神京城,乾清门。 今日本是中秋休沐,除却各要紧公房留职人员外,普天同庆阖家团圆之日,可是满朝文武,却被七十二下景阳钟给惊进了皇城。 景阳钟八十一下乃国丧,象征着帝王之崩。 而七十二下,仅次于八十一下,亦是国丧,意味着太后或是皇后之薨。 原本宗室诸王、皇亲国戚和武勋亲贵并文武大臣,都以为是太后薨了,毕竟自太上皇国丧后,太后就再没露过面。 便是太后千秋节,也传下旨意来,免了拜贺。 若非时有宗室老太妃入宫,还能见到太后,说说话,怕是好多人都要怀疑,太后已经随太上皇去了…… 这次景阳钟响,实在太符合太后的人设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等他们急匆匆赶至皇城后,却被引至乾清门。 隆安帝露面后,百官跪礼,只是跪下后,竟未被叫起。 过了好一阵,隆安帝方缓缓问道:“罗荣来了没有?” 跪在何振身后的罗荣忙道:“回皇上,罪臣在。” “罪臣?” 隆安帝声音和冰渣子一样,缓缓道:“你也知道你有罪?” 罗荣闻言面色一白,忙道:“皇上,臣教……臣身为宰辅重臣,却未能规劝好臣之叔父,使得他轻慢职位,未能尽到牧民之责,臣……” “住口!” 隆安帝厉喝一声,道:“到了这会儿,你还敢信口雌黄!罗荣,朕问你,罗士宽一年到底孝敬你多少银子?” 罗荣面色愈发苍白,心中急转,思虑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嘴上却不慢,回道:“皇上,臣敢用全家性命作保,臣从未收过罗士宽一文一毫银子!” 隆安帝生生气笑道:“你居然……你居然还敢欺君!” 罗荣正色道:“皇上,罗士宽每年会给家母送些节礼、年礼,里面或许有不少财物,但臣仍敢保证,臣从未收过罗士宽一文钱!” 看着其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隆安帝简直作呕,他想不明白的问道:“既然如此,那罗士宽账房的账簿上,怎么记载着两个月前,他才让人送了十万两银子给你?莫非他记错账了?” 罗荣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再看隆安帝满眼的杀气,他忙道:“皇上,六月份臣之母亲正好过生儿,罗士宽因念及家母对其有抚育之恩,所以才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