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冤枉啊!” “父皇,儿臣只是惊马,还是倒退着的,没看着呐……” “父皇,儿臣怎么敢招惹窦大夫……” “啊!!父皇,儿臣还是给窦大夫磕头赔罪罢,再也不敢惹他了……” 武英殿前,李暄被数名内侍按倒捶打。 若是宝郡王李景被打,怕是被生生打死都不会出一声。 打完之后,只要不死就挺起腰身离去。 换做恪怀郡王和恪荣郡王,被打时或许会闷哼几声,最后起身跪谢皇恩。 盖因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恪荣郡王多半还会进去宽慰一下窦现,告个罪…… 但李暄没有那么深的皇子王爷的包袱,还没挨打时就嗷嗷叫了起来,打在身上时,差点没喊破皇城…… 只打了三下,李暄屁股上的皮还没破,窦现就已经坐不下去了。 真让李暄这样喊下去,他不用明天,今日就可以写告老还乡乞骸骨的折子了。 窦现被两个年轻御史搀扶出来,对行刑内侍喝道:“住手!” 周围不少“过路”官员远远眺望,让窦现脸色愈发难看,他对掌刑太监道:“住手罢。去告诉皇上,就说此事……实属意外,非恪和郡王本意,不必过责……” 李暄趴在那大声叫:“青天大老爷诶!窦大夫,你可算说了句良心话!窦大夫,饶命啊!小王不该惊马碰到了你,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老膝盖破了,小王就要给你抵命!小王错了,这就给你磕头!” 窦现:“……” 这个……荒唐王爷! 方才他刚经过内务府,远远就看到一个人在门洞处探出半个脑袋窥望。 他还在暗恼有人在宫中如此不规矩,准备到跟前训斥一番。 结果刚过来,就遇到了“惊马”…… 好在这匹“惊马”还有分寸,只是将他逼退,马主人又“不小心”绊他一跟头…… 实在是……荒唐! 可是再如何,他也不能任由这个王爷,在武英殿门口被打的吱哇鬼叫,还要给他磕头。 “小五,够了!” 就在闹的窦现下不来台时,恪怀郡王李晓赶到,喝道:“你胡闹甚么?” 李暄有些不高兴了,道:“三哥,弟弟我刚才不小心惊了马,冲撞了窦大夫。父皇要打我一百大板,给窦大夫赔罪。窦大夫大人大量饶我不死,我这不正在谢人家吗?怎就成了胡闹?” 李晓怒道:“有你这种谢法么?从前你也不这般,看看现在你都成了甚么模样!装疯卖傻,哪里还有天家子弟的体面?” 李暄一脸晦气,道:“装疯卖傻的人多了,倚老卖老坑人,那些往人身上泼脏水污人内眷的下作勾当都干的出来,我这又算甚么?” 李晓斥道:“还浑说!我看你如今愈发走火入魔了!”又压低声音喝道:“还不赶紧去母后那里待起,真想让这一百板子打实了不成?你啊!这么大了,愈发不让人省心!” 挥退罢李暄后,李晓又再三诚恳的代他向窦现道歉,又让太医再来一遍,务必给窦现仔细做检查…… 李暄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这一幕后,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像极了昏聩无知的奸王…… …… 凤藻宫,偏殿。 闯下大祸的李暄前来避难时,正好看到皇贵妃贾元春正与尹后焦急的解释甚么。 看到和王夫人相干的人,李暄哼了声,却惹来尹后竖眉,啐道:“五儿,你又混闹甚么了?” 李暄在尹后跟前总能放开一些,埋怨道:“母后,贾家那二老娘们儿真是害人不浅!她也不想想,贾蔷没起来前贾家算甚么,贾蔷九死一生后,贾家如今又是甚么成色。且她要是真理直气壮,为何不在贾蔷在京是写那牢什古子血书?儿臣瞧着就是和人内外勾结,想置贾蔷于死地。她们也不看看她们算甚么东西,凭她们也配?” 尹后见元春面红耳赤几无地自容,便啐李暄道:“这些也是你能说的话?” 李暄犹自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