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皇上心中都起了份疑心……” 忠伯闻言唬了一跳,道:“皇上怎会生疑心?” 林如海神色有些怅然,道:“自古而今,又有哪位天子不多疑?再者,蔷儿麾下那些人将事情安排的太周到了些,周到的有些过了头。再加上,那只灵犬又是得自贾家,未免太巧合了些……不过,也只一问罢,毕竟没有露出明显的破绽。” 忠伯笑道:“老爷,您又是如何知道,这是侯爷布下的局呢?” 林如海笑骂道:“这还不是显然的?蔷儿最在意家人,又怎会让人这样轻易就能勾结到内宅中人,还弄出这样的名堂来?他十分厌恶王氏和贾赦,必派了人手严密看管着。没有他的点头,那些人哪里做到这一步?就算明面上,他为了保护玉儿她们,将大半人手带走,可暗地里埋伏的那些,也不是等闲能对付得了的。这一点,他骗得了世人,骗不过我。” 忠伯笑道:“也只老爷看得破罢。侯爷真的是了得,我随老爷这么多年,也见了不少年轻俊杰,可能和侯爷比的,一个都没有!” 林如海呵呵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是未可知的事。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尤其不能当面夸。这一回,他做的并不算稳妥。” 若是贾蔷事先与他合计,那么林如海就算允了,也断不会让他将恪怀郡王也牵扯进来。 将一位皇子牵连在内,意味立刻就变了,而是后面的反噬太大。 先前已经掀翻过二皇子李曜了,这回再牵扯进来三皇子李晓,贾蔷往后在隆安帝心中的形象,怕会生些变化…… 当然,他并不知道,贾蔷的计划中,从未有恪怀郡王那一份。 贾蔷只是搭了个戏台,只想斩个“翁同龢”,没想到有人借台唱戏,将李晓也给拉了进来…… 正当忠伯还想说甚么,忽地听到外面传来一声云板,忠伯忙出去,未几而归,老脸肃穆道:“老爷,宫里传旨,削了恪怀郡王的爵位,贬为辅国公,幽禁在家闭门读书。” 林如海闻言,面色骤变。 这里面,到底还有甚么他不知道的事? 难道李晓果真出了手?他怎会如此愚蠢!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又见一门子在门口传话道:“老爷,兴隆街的贾雨村来了,还背负着荆棘,跪在外面请罪呢。” …… 扬州府,前盐院衙门。 西路院,西厢。 当初改造的暖气,这会儿又顶了大用。 月亮洞窗前,贾蔷只穿了身单薄儒裳,坐在藤椅上轻轻摇着。 手边摆一矮几,上设一砂壶,两只小盏。 比起美酒来,贾蔷还是更钟爱于香茗。 黛玉亦不过着一件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秀美大方,她坐在床榻边看着贾蔷笑道:“你那么多事,怎有功夫在这吃茶?” 贾蔷呵呵一笑,瞥了眼不远处时刻盯着他的紫鹃,二百五似的,好像在防色狼…… 黛玉噗嗤一笑,啐道:“你又横紫鹃做甚么?” 贾蔷哼哼了声,道:“早晚让她知道厉害!好似我能将她家小姐给吃了似的,夜里睡着了是不是也要睁一只眼睡?” 说着,还做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模样来。 黛玉笑的从床榻捡起一方枕巾,朝贾蔷丢去,道:“就是要防着你这吃货,那样能吃,甚么都吃的下,可不得仔细着?” 贾蔷干笑了声,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