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和郡王府。 看着浑身被血浸泡过一样的李暄,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上,再看看如泪人一般坐在那一言不发的尹后。 隆安帝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 他看着太医寒声问道:“恪和郡王如何了?” 一共两拨太医,尹后带来一拨,隆安帝又亲自带来一拨…… 太医面色凝重答道:“回皇上,王爷脉象有些虚弱,概因失血过多所致。另外,始终未能醒来,许是因为头部受了重创,着实有几分凶险……” 头部受伤后昏迷不醒,放在贾蔷前世在三甲医院里照着ct都未必能查明原因,更何况当下? 太医又是从来最谨慎的,一分病也得说出十分效果来,所以不管谁带来的太医,此刻都不会有别的说辞。 “朕不想听这些,朕只知道,朕的皇儿非福薄之人。不该有事,也绝不会有事。记着,但凡李暄有丁点闪失,朕不会放过任何人!” 隆安帝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一句话后,太医的衣襟已经被汗打湿。 一直未开口的尹后忽然道:“皇上,五儿让贾蔷送他回来时,曾吩咐过一言……” “他说甚么?” 隆安帝心中百味繁杂,愧怒之极,看着尹后问道。 尹后道:“他说,送他回府,不必请太医,他承受不起。” 隆安帝脸色陡然涌现出一抹血红色,双目如刀的看了尹后一眼后,转身阔步出了内间。 身后,传来尹后痛彻心扉的哭声,还有王妃邱氏抱着女儿的啼哭声…… …… “贾蔷!!!” 隆安帝回至王府前厅后,看着跪在堂中的贾蔷,暴怒喝道:“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又在搞甚么鬼名堂?但凡有一句虚言,朕扒了你的皮!!” 贾蔷身上也都是血,跪在那,并未因隆安帝之震怒而诚惶诚恐,低着头沉声道:“因知道皇后娘娘近来凤体欠安,王爷说要寻些名堂让娘娘高兴高兴。今日王爷又与臣还有尹浩说起此事,正巧得闻十年前名动京城的女词仙玲珑回京了,王爷说娘娘最好诗词,所以王爷与臣、尹浩三人就前往丰乐楼。 因不敢失了朝廷体统,所以以化名前去。也非以金银权势入内,是臣写了阙词,得了应允方入内。从始至终,臣三人都未和那些人蒙过面,甚至都不认得他们。待到臣得闻玲珑旧事,又写了阙词,得了与月仙子见面的机会后,正要去见,那些人就踹门而入,张口就骂,要臣等让出名额来。 臣等自然不肯,这些人就动手……” 隆安帝厉声道:“你在糊弄哪个?以你的身手,可汗都斩得,还会让那起子混帐伤人?” 贾蔷顿了顿后,漠然道:“他们自然伤不得,纵然王爷起初冲的急了些,也只是流了些鼻血,并无甚事。可是,臣今日也算开了眼了!长安县衙,刑部,步军统领衙门,五城兵马司,立威营……竟然轮番出动,要为国舅爷出头!” “甚么国舅爷?贾蔷,你在浑说甚么?” 御史大夫韩琮面如铁锅,沉声喝道。 贾蔷惨笑一声,道:“人家说的明白,如今皇子都是废物,宫里云妃生了皇子,即刻册封太子,云珍便为国舅,必要诛我等满门。我等初不知此人,待其报了家门后,我和王爷就要走人,连那劳什子月仙子也不去见了,让给他们。可仍不放过,居然叫来了立威营,要下杀手!这些事,闻者众多,但凡有一句假话,我岂能瞒得过! 呵,真是了不得,真是了不得……不说王爷,便是我,堂堂因军功所封之国公,居然还不如人家一个国舅爷! 云妃还没生下皇子呢!! 就已经跋扈至此……调动立威营。 大开眼界…… 皇上,臣告退!” 贾蔷说罢,叩首之后,竟然不顾隆安帝和诸军机仍在堂上,转身离去。 看着隆安帝站在那愤怒到发抖,韩彬等人却都沉着脸不言,摆明了是要让隆安帝杀人,林如海思量稍许,出列道:“皇上,今日事,或许并非如贾蔷、尹浩所言那样严重……”弟子主攻伐,先生就该缓和一下了。 “林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