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滴溜溜的转,不过到底没敢作死说甚么。 等贾政等人走开后,庄子管事前来禀报:“国公爷,大老爷一再声张想要见你。” 贾蔷闻言冷笑一声,道:“带路,去看看这祸害,到底几时死!” …… “蔷哥儿来了!” 许久未见,邢夫人看到贾蔷,居然亲近的不得了,好似见到至亲一般。 贾蔷呵呵了声,继续往里进去。 城外农庄上的屋子,都是土胚房,和城里国公府自然是天壤之别。 连吃穿用度,也一如寻常农家。 所以当贾蔷进入内堂时,就看到曾经骄奢淫逸的贾赦大老爷,变成了一农庄卧病老人。 屋内的气味,着实腌臜…… “蔷哥儿来了!” 贾赦看到贾蔷,脸上褶子挤出了强笑,老眼难掩恐惧,还有强烈的求生欲。 显然,王夫人的死,让他们吓坏了…… “还不快快看座让茶!” 贾赦斥邢夫人道。 邢夫人忙要操持起来,贾蔷却是淡淡道:“不必了。大老爷寻我,有何事要谈?莫非是上回弹劾的折子上没骂够,这回将我叫来,当面咒骂?” 贾赦闻言唬了一个激灵,魂儿差点没吓掉,心中愈发认定王夫人死于贾蔷之手,随即痛哭流涕道:“蔷哥儿啊,上回我也是被奸人所误,是他们诓骗了老夫,我绝无害人之念哇……” 贾蔷哪有耐性听这些,见他哭的涕泪俱下,模样狼狈,摆手道:“安生在此静养,能活多久只看你自己的造化。但再生出一分事端来,提前备好寿衣才是。” 说罢,转身离去。 背后,贾赦、邢夫人二人却如劫后逢生一般,大口喘息着。 又有些想不通,贾蔷居然会不杀他们,可见终究不是干大事的材料,早晚为人所趁,不得好死! 对于贾蔷视二人为蝼蚁,两人既庆幸侥幸,也愤怒诅咒…… …… 荣国府,荣庆堂。 凤姐儿一直在此陪着贾母,见贾母愈发苍老,凤姐儿心里也不落忍,劝道:“老祖宗,这家里一桩桩事没个完了的时候,你老只这般跟着熬,又哪里经得起?我如今也看明白了,这么大一家子人,外面全靠蔷儿支撑着,可里面却全靠你老封君在,这家才能合在一起不散过日子。你老果真有个甚么闪失,那可如何得了?” 贾母闻言,满脸哀容疲惫的面上浮出一抹笑意,轻声道:“我若不在了,你就是这国公府的正经主子,还不更自在些?” 凤姐儿忙道:“这才是冤枉人的话!我进贾家门儿里也有年月了,可越是这二年,越觉着老祖宗治家的能为才是最高明的,原先我整日里咋咋呼呼的,一会儿骂这个,一会儿罚那个,看着威风,其实也不过扯着老祖宗的大旗当虎皮去唬人,安稳不了这一家子。” 贾母呵呵笑着,鸳鸯跪在软榻旁,轻轻用美人锤替她捶着腿,贾母倚在锦靠上,叹息一声道:“我又有甚么能为?瞧瞧尹家那位老太太,再看看北静王府和南安王府,这几个老太太才是了不得的。” 凤姐儿笑道:“你老这话可偏了,尹家也有尹家的难处,蔷儿虽没细说,但我隐约听着,好似她家大房也不省心。至于北王府和南安王府就更不用多提了,你老忘了?先前药王庙马道婆的事犯了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