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服众。若是德昂你,齐家上岛后,你在彼处就会束手束脚,难免会出乱事,很麻烦,也会分散你的精力。 德昂,日子还长,我们的将来远不止一个小小的小琉球。待我回京后,你就代我出面坐镇粤州城。 你为人儒雅谦和,各方面都能调和得当。 而仲鸾有急智机变之能,小琉球初兴,必多杂难之事,他更适合。” 二人听闻这番话,明白了他的心意,自不会多言。 贾蔷一手扶着圣保罗炮台的大炮,一面眺望浩瀚的南海夜景,见海上一轮明月高悬,心情也有些波澜,又道:“德昂、仲鸾,这南海之畔,是你我大业起兴之地,同样也是我最后的退路,所以绝不可有半点闪失。 你二人莫要小瞧天下人,想坏事者想取而代之者不知凡几,所以你二人在南边务要精诚合作,勉力共之。 别的我都不担心,金银你们也不会放在心上,但一个‘权’字,一个‘争’字,此二字令古今多少英雄豪杰折戟沉沙? 你二人虽年轻,却也算得上当世人杰,前途不可限量。 本公望你们记得此二字,好自为之。” “国公爷,怎么听着,感觉您好像要回京了?” 徐臻摸了摸后脑勺,看着贾蔷的背影问道。 贾蔷摇了摇头,道:“回京还要再等等。” 眼下还未积攒出迫不得已时打一场大仗的家底儿,小琉球上也还未练出火器强军,未以铁血纪律规肃过的大军,都非强军。 贾蔷当然没时间从无到有训练出一支铁军来,但却可以建一座军校。 黄埔的名头太大,他担不起,但德林军事学院之名也足矣。 贾蔷将德林四海船队完全交给闫三娘,当然是给予她充足的信任。 但舰队内所有队正(五十人)以上的武官,皆要入军事学院进行长短期不等的学习。 且一辈子绝不是只学一回,想当更大的官,每提拔一回,都要进行一回入校学习。 之后的半年到一年时间内,贾蔷会做德林军校的第一任山长。 军事技能他自然不懂,这倒没关系,有闫平并他的六个老兄弟,还有不少西夷武官出身的水手懂。 贾蔷所能做的,就是设定一套尽可能完整的学院制度,包括针对先生的,和学员的。 另一样重要的事,就是政治思想工作,这是前世我党奇迹一般坐江山的绝对法宝。 贾蔷虽没想过坐江山,但以为若不借鉴一些,那才是暴殄天物。 心里盘算着这些重要的事,贾蔷面上也表现出一丝丝压力,他眺望着海上明月,心里又忽地想起,算算日子,岳之象该进京了…… …… 布政坊,林府。 梅园。 梅姨娘如槁木般躺在床榻上,双目空洞无神的望着头顶的帐子,却又甚么也看不到。 泪水早已沾湿了枕巾,湿了干,干了又湿,快要流尽了…… 用心如死灰来形容,也形容不来此刻梅姨娘的心。 那是看不见一丝光明,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的深渊地狱…… 刻骨铭心的,绝望。 “吱……呀!” 忽地,一道开门声传来。 但又如何能惊动得了梅姨娘,她只愿沉溺于这片死寂中,一起归于寂灭。 “灵韫,我来看你了。” 这道虚弱苍老的声音,却如惊雷一般,让木然的梅姨娘猛然一颤,随即不敢置信的眼中聚光,看向了来人。 “老……老爷?!” 梅姨娘看着由忠伯搀扶着,形容清癯的林如海站在榻前,一时无法相信,哽咽道:“老爷,你来接我和……咱们的孩儿了么?” 眼泪又淌了下来,声音哀绝。 林如海缓缓坐于榻边,温声道:“灵韫,咱们的孩儿没死,他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被林如海有些温暖的手握住,梅姨娘这才察觉出来不对,一下坐了起来,声音却愈发颤抖,泪流不止道:“老爷,您……您真的醒来了?” 林如海微笑颔首道:“忠伯见家里出了事,你经不起打击倒下了,担心这样家就要散了,便于我榻前哭了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