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贾蔷呵呵笑道:“一般不会,因为咱们会扶持一批倾向咱们的权贵,喂饱他们。果真到了撕破面皮的地步也不怕,咱们还有德林军。总而言之,尽量以商贾的手段来和平占领。和平做不到的,就用大炮去轰开。一手和平,一手大炮,交由他们来选择。” 李婧一时间都忘了李福之事,取笑道:“爷好狠的心!怪道昨晚将三姐儿折腾一宿,今天大半天都起不得床,临傍晚才被大奶奶搀扶了去,再不敢留在宁安堂了。论颜色,三姐儿比咱们家的哪个也不差,怎不见爷怜香惜玉些?” 贾蔷轻声一笑,将李婧揽过坐在膝上,道:“每个女孩子的性子都不同,三姐儿虽没甚么坏心,可泼辣厉害着呢。不彻底将她身心折服,回头能做出争宠的事来。日后还是让她去西斜街那边做事,她这性子,能镇住那些管事丫头们。听平儿说,那边儿一个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李婧将螓首靠在贾蔷肩头,笑的不行,道:“那还用说?女人多了,岂有不攀比的?也就爷的福气,遇到林姑娘这样仙女下凡一样的太太,尹家郡主又因自小经历大苦难,算得上度过生死关,也看得开。西边儿的两个婶婶,咱们这边儿的大奶奶,因身份缘故,谁也没道理炸刺儿。连正经主子都没这么多事,余者就更规矩了。只天底下,也难再有这样的好事。就是不知道,南边儿那个女海匪,会不会乖巧……我是说,山高皇帝远,可别生出异心来!” 贾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同类相斥,李婧又如何能得免? 他当然知道甚么时候说甚么话,笑罢在李婧不好意思埋首间说道:“放心罢,有岳之象和齐筠看着。再者,四海王的旧部老卒大部分都成了教员,不再掌军。如今的军队,多是漕运上的漕兵转过去的。现在孙婆婆又过去了,翻过年先生也要过去。 我当然信任她,不然不会将所有德林军悉数托付,她也对得起我的信任。这样做,只是形成制度上的制衡,为后人做好表率。” 李婧点了点头,笑着没再多说甚么,起身道:“爷去瞧瞧三姐儿罢,总不好不管不问。我去后街走走……” 贾蔷道:“我和你一起去罢。” 李婧摇头笑道:“那就露了馅儿了。爹爹一生刚强,既然他的心愿是这样,我又岂能违背?江湖人,对生死之事原就看淡。” 贾蔷见她眼中难掩哀伤,想了想,还是附耳低语了几句。 李婧闻言眼睛登时一亮,激动道:“爷,果真?” 贾蔷呵呵笑道:“虽是岳之象那一路送来的,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 李婧闻言,登时羞赧起来,道:“知道归知道,只是那样的人,怎好给我爹……” 贾蔷抚了抚她的头发,宠溺道:“行了,虽未叫过一声老泰山,但对你父亲,我仍是当做真正的长辈来对待。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放弃的。不过此事你也不必提前宣告,老爷子既然想硬气些,那就硬气些。” 李婧闻言,眼神都化了,在贾蔷催促下,才带人去了后街。 马上快生了,胡来不得。 …… 尤氏院。 尽管昨晚才同尤氏说过,要想走,放她们姊妹飞。 今儿再见,就成人家亲妹夫了。 但贾蔷也并没甚么不好意思的。 毕竟,谁面皮薄,谁尴尬,是亘古不破的哲理…… 尤氏心里虽然有些慌,但面上却愈发热情,招呼着贾蔷落座后,又亲自斟茶倒水。 倒是往日里泼辣的尤三姐,此刻仿佛仍在眩晕中,俏脸上也是春红一片,坐在一旁垂着螓首不怎么敢抬头。 古人说的果然不错,征服一个女人,需要征服她的身心。 啜饮了一口茶,贾蔷同尤三姐道:“你性子爽利勇敢,只留在府里做针黹女红,一来难免无趣枯燥,二来,也浪费了你的能为。眼下西斜街那边也要开张了,我身边无甚得力人手可用,需要你和大奶奶的帮助。你可愿意过去担起此事来?” 尤三姐闻言,岂有不愿意的,在尤氏一连串“愿意愿意”的应声中点了点头,不过也有要求:“我给爷出力是本分,也是福气。只一点不能够……” “哪一点?” 贾蔷笑道。 尤三姐梗着脖颈道:“不能等平儿她们回来了,再将我搁到一边儿去!” 贾蔷呵呵笑道:“成,回头她们另有安排。行了,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罢。” 尤三姐闻言,修长的脖颈登时缩了回去,干巴巴道:“还……还早!” 贾蔷呵呵笑道:“早个屁!天都黑了!” 尤三姐闻言,更是一把抱住尤氏,口不择言道:“那……那大姐我和同去!” 贾蔷:“……”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