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妥了。余者未说,咱也不好多问……” 李婧道:“正要与爷说此事。咱们南下不久,宁王就被老公爷和都督府都督们带兵围住了。宁王没料到他会被围,不过老公爷他们也没料到宁王府里居然藏了那么多死士。一番厮杀后,宁王险些被冯紫英给救走。因杀红了眼,吴兴侯杨通甚至死了一个儿子,所以宁王连全尸都难得,被几大都督联手乱刀砍杀。冯紫英见宁王被杀后,自刎而死。 此事不让爷和夜枭插手,是林相爷的主意。既然爷如今是这个身份,那残杀手足的罪名,就不该由爷来沾染分毫。” 贾蔷靠着椅背仰起头来,看着大殿穹顶道:“唉,冯朝宗呐。” 好些事,当真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李婧见贾蔷有些伤感,她也知道贾蔷与冯紫英之间过去的交情,这会儿摇头道:“爷,怨不得谁的。不过各为其主,他既然选择站在宁王那边,就注定彼此势不两立。” 贾蔷自嘲的笑了下,道:“小婧,你还是不懂此人的义。他比任何人都痛苦,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未曾出卖过我。一边是旧日之友,一边是效忠的主公。你想想看,当初我是亲口与他说过割袍断义之言的,还明白告诉他,李皙那边是个死水坑,翻不出风浪来。 倘若他将这些事都告诉了李皙,那以李皙的手段,绝不会对我没有任何防备。他不可能想不到,我的人会紧紧盯着冯紫英,会查出他的根脚。 甚至,以其当时的能量,即便不能将咱们覆灭,也会重创咱们! 冯朝宗未这样做,便是因为一个‘义’字。 这人呐……” 李婧不愿贾蔷太过伤感,便岔开话题问道:“当初爷说,认识的人里有四人最有义侠之气,冯家那位是一个,还有三个又是谁?” 贾蔷笑道:“醉金刚倪二是其一,你认不认可?” 李婧点头道:“倪二当真是条好汉!那些见不得光的腌臜畜生擒了他的闺女,以迫他下毒害爷,他宁可看着小杏儿一根手指落地,都不肯害爷。若此人当不得一个义字,还能有谁?” 贾蔷笑道:“冯朝宗排第一,那么倪二足以排第二。第三自然就是柳湘莲……” 李婧笑道:“那可是一个正经的浪子,一应家业、富贵只作等闲,有钱就花,没钱就四海为家,行侠仗义,又好打抱不平。近来倒是没他的动静了……” 贾蔷笑道:“在秦藩,那里龙蛇混杂,江湖水深。各家都有人手在那边,我就派他过去,当个绿林及时雨。” 李婧奇道:“以他的性子,似是当不得江湖盟主罢?” 贾蔷笑道:“当甚么盟主?就是及时雨。这样的人,最是消息灵通,如此就足矣。老岳前些时日还同我说,柳湘莲在那边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绣衣卫和夜枭先前虽混为一体,可后来又分开了。 李婧执掌夜枭,岳之象执掌绣衣卫。 就目前来说,夜枭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京城,而绣衣卫的,反倒在外面。 李婧笑道:“莫非秦藩的江湖还有人想谋反不成?” 贾蔷叹息一声,道:“咱们汉家子弟,绝大多数都是好的。但也不能否认,总有那么一些心眼歪邪的畜生,为了一个利字,可以不顾一切。当初三娘奇袭巴达维亚和马六甲,原本天衣无缝几不用死伤性命的行动,就因为一心投靠尼德兰的汉家苗裔,自认爪哇贵族的峇峇出卖,使得行动仓促爆发,死伤了数十人。 而西夷们又怎会放弃对这些人的诱惑教唆?柳湘莲在秦藩很是发现了不少汉奸踪迹,不断为秦藩防护查缺补漏,立下功勋。就目前积功,都足以封个伯了。” 李婧赞叹道:“厉害! 她其实更想去那样的地方,纵横睥睨,提刀厮杀,扬名立万。但用胸口去想想,也不可能了…… 顿了顿,又道:“那第四人又是谁?” 贾蔷笑道:“自然是徐臻徐仲鸾了,他的义气,比前三者不遑多让,如今在西夷中有义薄云天之名!” “呸!” 李婧极少在贾蔷面前啐人,这会儿却忍不住咬牙道:“那个混帐,真真不是东西。濠镜那对葡里亚伯爵娘俩儿也就罢了,如今他在同文馆里,每日和西夷们搅和在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