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暗中必然是有白莲教在推波助澜。 张元一,白莲教。 苏阳觉的这两者都是祸害百姓的。 “没事,你们去吧。” 这信仰对他们来说已经根深蒂固,不可能因苏阳三言两语而变,当下先让他们在给孤园中安身,随后再慢慢纠正他们的思想,让他们别将希望寄托在神佛上面,免得被白莲教利用。 路中间的大树被挪腾开来。 苏阳驱车继续往前,贾召自然也坐在车上,在后面的王家老头,郭家老头看到了这一场风波,并没有因为贾召是杀人犯而唯唯诺诺,不敢上前,反而是上来更显亲密,送上干饼干果。 “贾相公,你究竟为什么杀人?” 王老头对贾召问道:“实不相瞒,我儿子和莒县衙门的捕头很是熟悉,若是这里面有蹊跷误会,应该是能走走关系的。” 在王老头和郭老头看来,贾召并非是凶恶之徒,而是良善之人。 贾召左右瞧瞧,看王老头和郭老头对他都很是关切,索性就把事情说了。 “我是在莒县里面做木匠的,手艺算不上好,却也开了一个门店,吃穿用度皆能有所保证,平日里有些活路,也要出门在外,往往都要住个五六天才能回来,在那时候都是我妻子带着儿子给我看门店。” 贾召谈及这些,心头生恨,说道:“在我店铺的隔壁也是木匠店,住在那里面的张师傅手艺极佳,也收了一个学徒,姓杨,那小家伙长得白净,本就可人,张师傅和我一样经日不在家中,而那个姓杨的有时跟着,有时在家忙活,一来二去,就和自己的师娘有了勾当。” 墙边之树盗者梯,床边之人奸者媒。 年常日久,就算是有师娘徒弟,共处一室也不免发生幽情。 这种事情并不足奇……古人的裤腰带比想象中的松很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贾召说道:“这两个人发生了幽情,那言谈举止就没了礼数,就算是没有人撞破他们两个,左右街坊全都心中有数,就独独张师傅一个人蒙在鼓里。” 好可怜的张师傅…… “再后来,张师傅在外做工的时候意外去了,这全部的家产就落在了那一对狗男女的手中,姓杨的在张师傅身边几年,又没有学到实在本事,生意一落千丈,许多账目都算不清楚,但是那个姓杨的全然不在意,不事经营,也不做工,每天就知道挥霍,甚至连他师娘的那一点情分也不顾,居然打我婆娘的主意。” “我婆娘是个泼辣性子,被他一惹就追着他骂,直将他面子里子全都给扒了出来,逼得他在大街上面认错,让他和张家婆娘都抬不起头来……” 贾召神情悲痛,说道:“我一直以为我老婆孩子是意外死的,直到我后来喝酒的时候,偶然听到了他在和那些狐朋狗友们吹嘘此事,说是如何害人,如何消去痕迹,所说一切和我婆娘死的皆有照应……回头我就在路边等他,抓到他之后,就喝问此事,姓杨的倒是不隐瞒,把事情都如实说了,并且说就算我告状也告不赢,因为我没他有钱……” 判案确实是需要钱的,这当真不假。 “我就把他掐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贾召很是平静,说道:“就在家门口,掐的让他没有一点鼻息,看着他手脚冰凉,僵直在地……后来回头在家中收拾了一些钱银,连夜就离开了莒县,一直都在沂水这边帮人做工,也在打听着莒县的情况,也是在昨日在沂水碰到了莒县的相识,谈及此事,说是县令抓了张师傅隔壁家的赵老头,已经判了罪……我不想连累他,因此才回到莒县,想要把罪名认了,省的冤枉好人。” 王老头和郭老头两人听到这里,皆是点头,自觉贾召应当如此,遇到那个姓杨的,就应该直接杀了。 苏阳却感觉这县令判案太过形式。 在这古时判案,倘若是遇到不怕麻烦的官员,自然会搜查取证,缉拿真凶,但是遇到了怕麻烦的官员,那么应该如何断案呢? 将死者周围的百姓们全都抓起来,一个个大刑伺候,让这些百姓们交钱纳银,若是没有金银的就让他承认罪过,贾召口中的赵老头应该也是如此被判的。 马车已经过了婴宁家的左近。 苏阳并没有停车,驾着马车一路往莒县而去,这贾召虽然杀人有罪,按律应当是处于擅杀,不至于死,苏阳跟着,是看看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倘若能救贾召,苏阳也不吝援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