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有相信听我们的说辞。我让她和家里人先搬走,她不听。她居然不相信我!我的预知从未出过差错我和她吵起来了,一拍两散,我几天没去见她 再听到她的消息,已经是她失踪不见的消息了。 这句话灰孩儿没有说出来,但所有人都猜到了。沈明华重重叹了口气。 灰孩儿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了,他道:那时候还没有水灾。我像疯了一样在镇子里跑,告诉他们要发水灾了,所有人都不可能活下来。果然,这么大的事,反倒没有人信我,都觉得我疯了。再后来就是这场水灾了。 真正发生了水灾,那告知却被看做是诅咒,来龙去脉,至此都已清晰了。敖宴露出一个略嘲讽的笑,虞长乐将整件事在心里过了一遍,道:但,事实上水灾没有你梦里那么恐怖。 虽然也造成了很多伤亡,但远没有达到灰孩儿说的所有人都死了的地步。 而阿如姑娘失踪,一定是因为夫诸。水灾与你梦境不符所以你猜,这是盛远如做了什么,起了一定作用扭转了局势。你猜测她没有死。虞长乐继续道。 其实这猜测很没有道理,诚然,很可能是盛远如阻止了更大的灾祸,但盛远如一定没有死吗?只是所有人都尽量往好的方向猜测罢了。 月上中天,透过新装的琉璃镜倾泻下月华。 灰孩儿脸色忽然一变,猛地抬起头。 远处似乎有什么轰隆隆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虞长乐也听见了,心里咯噔一下,道:什么声音? 沈明华脸色煞白,道:不会又要发洪水了吧? 说不准。灰孩儿脸色十分难看,为什么我没有提前看到? 阿蓝非常冷静:第一个可能,是这件事说不上什么灾祸,很可能最后化险为夷了;第二个可能,是它太过复杂庞大,以你的能力还无法窥见。 众人沉默,皆奔出了木屋。这两种可能里,会是哪一种呢? 屋外树影参差,黑暗的树林犹如万千鬼魅。一弯弦月悬在夜幕上,没有星星,光线十分暗淡。 那声音非常渺远,响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生变化。但虞长乐等人还是全神戒备了起来,纷纷握住了佩剑:因为在森林间,逐渐起了浓浓的夜雾,像一层白纱,朦胧地笼罩了视线。 敖宴沉沉道:妖气。 雾气中有很浓郁的妖气,而且在虞长乐看来,视线里一片灵气流溢,与雾气一齐变换着形状。他拔出初篁剑,双手握剑柄,剑尖指着树林,砰地射出了一团灵光。 这灵光是霜火中的火,他用初篁剑还没有到十分熟悉的地步,这是为数不多研究出来的招数。虽然很笨,但挺有用。 那雾气被点燃了,无声地燃烧起来,迸出许多灵光火星。树木却没有被烧着。 虞长乐一口气甩出十来个灵火团,视线终于渐渐清晰了。在这个过程里,地面之下的轰隆声一直不紧不慢地响着,从未断绝,如影随形。 作怪的妖雾被驱散,风吹树梢,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几人的屏息凝神中,轻纱般的薄雾里走出了一个人影。 灰孩儿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失声道:阿如!? 虞长乐几人皆是一愣。树丛里的人影走到院落的空地上来,月华照亮了她的面容。这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身材高挑,肤色健康,黑发柔顺地披散下来。她身上穿着一件造型奇特的衣服,是一件用纯白皮毛制成的皮衣,背上背着一个箩筐,里头放着一双银色的鹿角。 她伸出手,露出一个笑来,清冷的神情霎时破碎,柳叶眉弯弯,脸上有一边酒窝。她微笑着,就这样张开怀抱向灰孩儿走去:小灰。 灰孩儿怔怔地看着她,好似灵魂出窍了。 你不是盛远如。虞长乐伸出剑挡在少女面前,利刃正对着她的脖颈。 少女歪头道:我怎么不是阿如了? 违和感太过明显了,不说别的,这少女身上有浓浓的妖气。她那双黑眸倒映在初篁剑剑刃上,就变为了红玉般的色泽。 虞长乐道:你是夫诸。 少女发出了几声银铃般的笑声,道:我是吗? 敖宴道:废什么话? 他一剑劈向少女,金芒无匹,但那少女轻笑了一声,不闪不避。在无恙剑碰到她的一瞬间,她整个人破碎为千万水滴! 水滴炸裂开来,悬浮在半空,每一滴里都包含着一个少女的笑脸。它们在灰孩儿的面前重新汇聚为一个水色的人形,而后水波一闪,又变成了少女的形貌。 盛远如向他走进一步,笑道:小灰,我来实现你的愿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