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毛蓬蓬的尾巴,他甩甩尾巴道:骗?天机阁流出的, 绝无虚假消息。小后生,你是不是姓虞? 是的。虞长乐道。 那就错不了咯。老夫的眼睛还是精明的。狐耳小童吸了口烟斗,眯起眼睛笑道, 我不仅认识你父亲,还认识你的母亲呢。 这是完全意料之外的发展,殷子闻云里雾里, 不敢贸然搭话。敖宴神情柔和了几分,却还是未放松警惕:你是在什么时候见过长乐的父母的? 啧, 你这个小年轻, 怎么比当事人还紧张。狐耳小童不满地敲了下烟斗, 神态老气横秋。 敖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全无恭谨,狐耳小童道:你对老人家就不能尊重一点吗?虞花夫妇云游四方,曾在老夫这里待过几天, 有过一小段缘分。 虞长乐心里燃起了希望, 盯着小童。 不过, 狐耳小童紧接着便泼了虞长乐一盆冷水,笑眯眯道,老夫多年不曾出门了,你父亲现在的消息,我可不知道。老夫知道的都是几十年前的老消息了。 虞长乐眸光暗了暗,但立刻又重新亮了起来道:那也没有关系,你你能告诉我吗?我父亲他,是个怎样的人?他的喉咙有一点干涩。 小后生,我告诉你消息,你付给我什么酬劳?狐耳小童狡黠道。 火明石可以吗?虞长乐当即就要把乾坤戒取出来。 哈哈哈哈,你这小孩怎生如此实诚!养你的人是怎么教的?小童笑起来。他自打一开始就问的是你想不想知道你父亲的消息,好似笃定了虞长乐父母不在身边。 虞长乐满腹疑问,热切地望着小童。 你父母当年的事,这算一个消息,用不着酬劳了。小童摇头晃脑,毕竟当年虞花夫妇也帮过老夫一点小忙,老夫的小店还有他们出的一份力呢。 他眼中有一点明黄色的光,扫过了三人,最后落在了殷子闻身上:但若是再问一个问题,就需要酬劳了。我的酬劳可是很贵的。来,老夫沏一壶茶,慢慢说。老夫道号符童子,你们称我道号便可。 他样貌不过七八岁,却自称老夫,看着有些好玩儿。符童子走到柜台后,拧动了一个机关,墙柜分开,露出了一间小院。小院依旧是沙漠风格,只有石桌石凳是中原式样。 涉及家事,敖宴和殷子闻停步在外,虞长乐跟着符童子进了小院,墙柜又合上了。 当年你父母也在这里与老夫畅聊饮茶。符童子在石凳上坐在,摆着手指挥茶壶自己沏茶倒水,长乐这个字起得不错,像是他二人的风格。 虞长乐道:可是师祖说,我的名字是他起的。 你说怀璞那个老乌龟?符童子砸吧了一下嘴,可算了吧,怀璞起名的巅峰就是他的两个好徒弟了,花怀离、白怀谷,也不知道老乌龟怎么想的,弟子的名字和他起的一个辈分你名什么? 符童子竟是和师祖也有交情,这让虞长乐没有想到。 虞夏。师祖说是鱼虾的意思虞长乐摸摸鼻子,略感羞赧。他的起名水平也是随了师祖。 符童子无言了一会儿,道:夏者,骄阳之美也。你父母希望你譬如盛夏之繁华,怀璞给歪曲成这样子。比起你母亲,你才像是他捡来的。 你是说,我母亲是师祖收养的吗?虞长乐道。他感觉到自己在接近母亲的生平,花怀离从一个抽象的符号,渐渐变得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符童子道:老夫记得那是一年春天,那老乌龟刚刚冬眠醒来,就看到山脚下有一个小孩儿被丢在溪水边。 他眼中显出一种怀恋的神色,吐了口烟,烟气缭绕,声音也慢了下来,他说那小孩儿就躺在一堆花里,眼睛特别圆特别亮,就这么看着他。所以,老乌龟一个冲动,就把孩子抱回家了,名字很随便,就叫小花。 这是一个幼小的人族,大概是因为是个女孩儿,所以才被遗弃的。长得很是清秀。 你长得更像你母亲,尤其是这双桃花眼。符童子观察了一会儿虞长乐,继续道,后来不知怀璞是捡孩子捡上了瘾还是怎么的,嘿,又捡到一个刚刚化形、屁事不懂的小荷花精,还是个男荷花,取名叫小白。 这是在说白怀谷了。所以,白怀谷果真不是虞长乐的师父,而是小师叔。 符童子道:老乌龟养孩子养得格外上心,到了那人族小孩十五岁,怀璞忽然跑到我这里来,说要给他们好好起个名字。他在我这里翻了半天的书,才取出怀离、怀谷这两个名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