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异的是还有一具巨大的冰棺。 看痕迹,这囚牢年岁不小。四下垂下铁链,只是现在铁圈里锁着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了,冰棺棺盖也是打开的,只有寒气冒出。 血还是新鲜的,甚至还有滚烫流淌的质感,只看这场面就知道沈厌受伤有多严重。 沈停云呢?跑了吗? 他还回来干什么?重伤跑到这里,为何又离开了? 这间囚室,是做什么用的?沈家的私囚吗? 谁家私囚只有这么小?这明显是为了一个人准备的! 殷子闻从身后走出来,闲闲道:这是沈厌关押钟忆的地方。 你说什么?!有修士直接喊了出来,满面震惊。 等等,沈家主不是说,钟忆是他前些时候才找出来的吗? 这也太 骗人的话,你们也信?没有脑子吗?敖宴讽刺道,怕是钟忆一直就在他手里,就监|禁于此处。 那那纵云子的妖血又是怎么回事? 是沈厌的阴谋。虞长乐道,他把纵云子变成了这样,纵云子本是人。若是不信 他抬眼,看向了殷子闻,后者并不躲闪,你们若是怀疑,可以问问这位仙友。他知道的比我更多。 荒唐!有人脱口而出道,把人变成妖,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荒谬的事? 虞长乐反问道:沈家主本人就是半妖,这岂非更荒谬? 是真的。殷子闻笑了下,我有相当多的证据,待沈厌身死,我可以一一为你们出示。 你?那你是谁?有人惊疑不定道,不知为何突然他们的队伍里又冒出了一个给几个妖物背书的人。 在下可以说是曾在沈家主手下做过事。殷子闻道。 混乱,太混乱了!怎么又来了个前手下? 众灵师一时如被剪了嘴的鹌鹑似的,一言不发。 无他,本来听到沈渊渟并不否认自己也是半妖时,他们一众在底下围观的都已惊呆了。这个事实还没消化完毕,现在又告诉他们一个这样的消息,叫他们如何接受? 虞长乐不理会众修士,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上前走到了染血的椅子边:沈厌确实来过这里,他是想拿走什么东西吗? 拼着一副重伤的身体到了这里,肯定不是为了留下这一地鲜血,白白给他们线索。这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驱使着他将死也要来取。 敖宴伸手,修长的手指在椅子旁的石壁上摸索了几下,道:空心的。 虞长乐反握住剑鞘,巧劲一敲,石壁就裂了开来。断口本应该埋着阵法,不会这样被轻易打开,但沈厌来得匆忙,只来得及把石壁合上,一应防御、埋伏阵法都顾不得了。 里面当然已经空了,但却能让他们看出那件东西的大小。 不大,也许一手就能握住。里头还散落着一些焦灰似的颗粒。 虞长乐不放弃地再看了几遍,但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他只得回身,但到了洞口听到那群修士的议论,不觉嘴角一抽。 什么?!连那刺花印也是他弄出来的? 沈厌小儿,未免太会骗人了! 此等世家,留着何用?必要有别人取而代之! 这囚室就是个证据,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私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纵云子可惜了 殷子闻带着笑,在一圈人里偶尔插几句话,轻易就把众人调动成了义愤填膺的情状。真的是如此群情激奋吗?其实也未必,不过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推倒、瓜分第一世家披上些好看的皮罢了。 他们也许不太信任虞长乐和敖宴这两位妖物,但殷子闻是实打实的人修,且此前还与他们在同一阵营里。 或者,此时虞长乐和敖宴的身份根本就不重要了。就算沈渊渟在几十年里推动风气变化,但真正对妖物厌恶至极的也只有沈渊渟一人,这些大家族的人物或是江湖散修只想从中获利。 虞长乐道:静一静,各位。既然沈厌已不在此处,那么我们就该有下一步行动了。 那去找另一批人?一人不确定道,他们那边不知有没有结果。 虞长乐摇摇头,道:不是。 除了血迹,洞口处还有传送阵留下的痕迹,而且又是一个消耗巨大的长期传送阵。 沈渊渟命不久矣,敢再开一个这样的阵,已经是一副疯狂到了极点、孤注一掷的模样。他这时最会想去哪里?如果他为自己打算过,有一天自己快要身死,他会选择在什么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