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还有子崎等人,所以她才故意提出要来城廷,为的便是借助这岳巽绊住他们,这样她才易脱身。 师傅啊师傅,你这一去却又是到了哪里?你为何总是喜欢这般?难道在你心里便当真这般割舍得下我么? 弘鼎心里无数次相问,却也不过是独自哀伤罢了,他只盼设法早日离开城廷,不管师傅去了哪里,他终是要跟过去的。 …… 从金昭城一路北上,日夜连行十日才到达了平都。 这一路落尘和聂臻牧荑三人都选偏僻之路前行,三人沿途都作普通人打扮骑马前行,不敢御空飞行,因为不但道上有许多官兵盘查,就连上空都有训魔队带着骑兽各处盘查追踪,倘若不慎撞上,势必又免不了一场争斗。 等到得平都时,几人身上的盘缠也算是快光了。 落尘一生修行,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而以往又有两个有钱的徒孙子崎和雅歌在,他们两人每年都会自愿拿出数千两银子来维持玉华峰的生计,所以倒从来不曾为金钱过愁。如今这般境地,倒是一声苦笑,突感生活的艰辛不易。 等到得平都时,城门已经关闭,三人无法进入城内,便在郊外随意找了个山洞,然后聂臻去打了些野味,就着野味三人分而食之,虽三人都不善厨艺烤得焦黑,但却也吃得甚有滋味。 只是就着这黑炭一样的鸟肉,落尘突然想起六年前在那幢小院中,她曾做过几道菜给少君沧旻品尝,可是那时他便取笑自己做的菜,还取名为‘龙渡黑水城’,晃眼过去,他可曾还记得那个亲手为他做羹汤的女孩?又可曾记得被他囚禁在思过崖的女孩? 他恐怕早已忘了吧,高高在上的少君,俯视着这天下,俯视着苍生,而渺小如斯的她,又何曾入过他的眼? 落尘不由得自嘲一笑,长呼了口气,想缓解胸口的压抑之感,可是眼角却依然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原来那么久过去,她以为早已忘了,可是如今站在这里,遥望着平都,却还是不禁想起,那个曾伟岸又凄迷的身影。 牧荑察觉到落尘的异色,忙宽解道:“妹妹怎的突然伤起心来?” 落尘忙侧过脸去赶紧擦干眼角泪水,强自笑道:“没事,是被这烟熏着眼睛了!” 可话这么说,声音却已带着嘶哑之感。落尘脸刷地一红,很明显骗不了牧荑和聂臻,她怕他们两人担心,便起身道:“我先去歇息了!”走到左侧洞壁的一块石板上,躺下便闭目欲睡。 聂臻觉得自己在此不甚方便,起身到洞外去守夜。 而牧荑见只剩下他们两人,就走到落尘身边,轻声问道:“现下就我们两人,妹妹有何烦心事尽可告诉我,闷在心里怕是会闷出病来!” 落尘睁开眼,苦笑道:“其实没甚么大不了的,不过想起不该想的人罢了!” 牧荑叹了口气,回头看着洞外那坚实的背影,心下也是一片怅然:“妹妹之苦我何曾不懂?但你比我好,不得见犹可思,可是我却是得见却不可思!” 落尘撑着坐了起来,看着目光暗淡的牧荑,又看了看洞外的大哥,淡淡一笑,抓着牧荑的手:“牧荑姐姐何须担心,你所思之人,心里不仅思念着你,还心疼着你呢?” 牧荑却叹了口气:“他对我连话都从不愿多说一句,又何来此说?” 本院,请勿转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