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着的子崎顿时急了,心想自己本来是要助小师祖的,现下倒好反而害了师傅,鲜少怒的他此刻也顾不得甚么形象,怒斥起来:“你若是敢动我小师祖一根汗毛,本世子便绝不饶你性命!” 崔参将仰天哈哈大笑,随后依然面不改色,“本将虽官品低,但也是鼠辈,更不畏权势,世子还是莫拿你身份来压我!”又朝落尘和璟尧道:“若再不离开,别怪本将刀下无情!” 璟尧自然知道这参将并不是他们对手,本想出手将他制服的,落尘却按住璟尧手臂示意他莫动手,璟尧才顺从她意。 “我们只是借道而行,对金昭城并无任何恶意,走可以,烦请不要为难子崎!”落尘态度果决。 此刻,其他天将还有守卫金昭城城廷的城卫军收到信号后都已竟皆赶来,见到浩浩荡荡三千大军临城,都有些惊惧惶恐,严阵以待以防突起变故。 那城卫军统领程宫见崔堇有意让他们离开,心下不服,出口阻止道:“你便是那闯入祭天台欲夺取王位的落尘?还谎称自己是先王嫡女?” 璟尧见他对落尘如此无礼,护妻心起,威慑道:“擅闯祭天台不假,先王嫡女当今真正的正统公主也是真!” 那程宫冷冷一笑,显得很是藐视不屑,“阁下想必就是天灵山的圣君了?你好好的王城王君不做,却偏生要跟这假冒公主的人厮混在一处,却也不怕丢了神族的脸面,让天灵山蒙羞么?” 到如今,天下人都敬重神鹿族,很少有人敢如此出言不逊,璟尧面漾着经久不息的温和笑容,可心中却也觉这人太过猖狂,若不教训一番势必会对落尘加以为难轻视,他如春风拂柳般地柔和一笑,“神族也是你这小小鼠辈可以议论的么?”右手一起,一股灵力倾出,那程宫大惊失色,举剑相抗,然而剑还未拔出,便觉身体被对方的灵力给粘住,动弹不得,随后璟尧右手往后一扬,灵力犹如无形绳索一般将他从骑兽背上拉扯下,欲跌入云空。 而璟尧也只是意在教训他,并不曾想伤他性命,因此又将往下跌落得程宫运灵力接住,往上一提又将他抛他的坐骑上。 只是这一惊吓,程宫已是面如土色,双目涣散,想开口痛骂,却又怕对方再次戏弄于他,让他在大军面前失了颜面,所以强忍心头怒火。 身周的将士见状,都心有惊惧,立刻都拔刀相向,深怕这灵力上层的人突然难,会要了他们性命。而落尘大军将士见状,也纷纷拔刀对敌,不忍示弱。 子崎见两军对峙,深怕起了冲突,那就不再是他的本意,喝令道:“你们都且住手,你们若敢伤我小师祖一根毫毛,我子崎今日便自决于此,你们便拿我的尸身去见我父亲,看他如何处置你等吧!” 崔堇回首看向世子,果见世子横剑在脖,心下又气恼又是畏惧,忙劝解道:“世子,你怎可如此?你是金昭城的世子,未来的城主,岂可为了外人而自决性命?” 子崎冷哼一声,“古人都说做人一定要学会尊师重道,今朝你们如此待我师祖还有同门弟子,便是逼我做那违背忠义良善之辈,如此的话我还不如一死,也免得传为天下笑柄!” 崔堇思虑片刻,心想世子和这些人比较起来,自然是世子性命重要,并且他们若真只是借道而行,只要不对外声张,该当不会被王城责难,并且他倒也听过这落尘的各种事迹,对这女子倒也颇为赞赏,因此手一挥,让天将让开一道路来,朝落尘拱手道:“今朝放你等过去,但出金昭城地界,你们不管遇到何人,都不可对外提起你们是从金昭城借道而过!” 落尘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想必也是担心王城会加罪,便拱手行了一礼,“多谢这位将军仁义,我等必会谨记!” 正欲率领大军离开时,落尘和璟尧不约而同地却又停了下来。 崔堇心下立时戒备:“你们这要走却又不走是为何故?” 落尘朝璟尧看了一眼,璟尧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落尘才觉自己并非听错,忙对崔堇道:“将军可否听到何声音?仿佛是兵戈之声?” 崔堇冷笑一声,起初还觉得这落尘是光明磊落之人,真以为他们是借道而行,而此刻却又找理由赖着不走,心下自然多了几分鄙夷,他命手下将世子看住,冷冷道:“不要再作伪,你等若再不走,咱们倒是只能兵戈相向了?” 因为落尘和璟尧两人神力非凡,自然耳目比起常人要聪慧许多,他们能听见十里之外的声音不足其为奇,但对于崔堇这样的普通武将,自然无法跟他们相提并论,是以崔堇并不相信他们所言。 可那兵戈之声越来越大,说明战火越来越猛烈,而传来的方向正是云头下空处的城廷,她一会意,脸色猝变,道:“不好,有人攻打金昭城,你等快回去援助!” 此处位于金昭城上空,相距十几里,崔堇如何能相信落尘所言,亮出了兵刃,怒斥道:“你等若再啰咋,休怪本将无礼!” 落尘看向云空之下,夜色中虽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本一片漆黑的城郡此刻星火点点,那火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