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响彻殿宇,犹如具有魔性一般让整个大殿都鸦雀无声,怔怔地瞧着这个红衣凤冠的女子,既惊艳于她的绝色容貌也惊叹于她那不拘礼仪的胆色。 落尘愣在当处,对弘鼎和箩曼之间的牵扯并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这箩曼对弘鼎有意,但也想这箩曼性子直爽,或许来得快也去得也快,毕竟她贵为公主现今更贵为王,而自己那傻徒弟只是一介修仙穷苦小子,两人又身处不同国度,无论怎般都不可能在一起,可如今这箩曼如此直接地提出这要求,落尘自然吃惊不小。 而弘鼎听得箩曼说出此话,心中愤怒多过欢喜之情,自己作为男人,被女人如此在大殿上点名,多少觉得有损自己尊严,更何况这样让他很是尴尬,对众人投来的好奇和玩味的目光觉得犹如芒刺在背,让人处境难堪。 他涨红着脸,既不敢言语冒犯,又不想示弱,只得道:“王乃尊贵之躯,若想差遣我作你护卫,恕在下才疏学浅,恐让王失望,恕不能相应!” 箩曼目光灼灼,丝毫不妥协,“本王相信刚才已说得十分明白,是让你做我夫君,并非甚么护卫,你也并非才疏学浅,在本王眼中,你便是配得上本王的夫君!” 弘鼎更觉难堪了,脸都快要红到脖颈处,这种男女嫁娶之事,本就该你情我愿,如此在大殿上强人所难怎让他下得了台,“在下乃血瀛国人,非父之命决不能娶异国之女,更何况你还是乌楽国的王,请王不要再戏弄在下!”弘鼎朝箩曼半跪下请罪道:“当年我擒拿公主,实属无奈,若王见怪,冲我一人罚罪即可,是生是死悉听尊便,但勿要以此要挟我师傅,我师父只想驱除魔族,驱除魔族对你们乌楽国也只有百利而无一害,还请王三思!” 箩曼公主面色变得阴沉下来,对弘鼎的反抗虽有些意料之中,可却还是觉得心中有些怨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以为对方一定会给她留情面答应她的要求,却没想到他居然屡屡相拒,她虽异邦之女,生性豪迈,不拘小节,可毕竟还是女儿家,心中自然多了一份忧伤,只向着落尘道:“我只问你这做师傅的是允还是不允,都听说你们血瀛国最重师道,师傅所命作为徒弟的绝不敢不从!” 落尘叹了口气,将弘鼎从地上扶了起来,“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血瀛国也盛传着一句话‘两情相悦,方可白首’,若我徒弟对王并无情意,我这做师傅的强迫他与你在一起,你们想必也不开心,所以婚娶之事,实在难以勉强!” 箩曼公主却是一步步走到弘鼎面前,“本王并未勉强,也从不勉强任何人,我要的是他自愿,并且是心甘情愿!” 落尘和璟尧都疑惑地双目相视,不解这箩曼公主到底是何意思,倘若弘鼎当真心甘情愿又何必言辞拒绝,但璟尧仿佛看出两人之间的隐情,心想如此多人在恐怕也不甚妥当,便拍了拍落尘肩膀,示意不妨让众人都下去,落尘会意,“你们二人多日不见,今日重逢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我等也无要事,便先且退下!” 沧旻等人也会意,同落尘和璟尧一同退出了殿阁,只留侍卫守护在殿阁前。 现在只留下他们二人,弘鼎几乎不敢抬头去看箩曼,只是目光斜视,可心却在剧烈颤动,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都说你们血瀛国男儿重情义,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你当真忘记了那日水潭旁我们所生的一切!”箩曼单独面对弘鼎时,放下了身份,只是以你我相称。 弘鼎心下愧疚,那日知道自己毁了她姑娘家清白后,无数次想过自己该当对对方负责人的,可是她却又独自离去,独留下他一人,那想必也不过是她一时欢情罢了。 “我做过的事自是不敢忘记,也决计不会就此逃避责任,但若王以此来戏弄我,甚至要挟我,想将我当做你可打可骂的奴隶来折辱我,恕在下难以办到!”弘鼎始终无法相信身份尊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