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要盈秋性命,璟尧心想有沧旻相护,便无须担心,因此答允了他的要求。 落尘得知沧旻欲护送盈秋前往时,自是欢喜又感激,但是又觉欠他一份情,心中很是对不起,想着自己酿了一些酒,便带着去为他践行。 当她来到沧旻宫殿处时,隔着好远沧旻就闻到了那月桂酒香气,也闻到了落尘身上独有的气息,他虽来到金昭城已有一段时日,但是为了避嫌,到如今还未单独与落尘相见过,此番感觉到她的气息,自是心头一阵悸动,不由得提着毛笔的手都颤了颤,墨滴到宣纸上,晕染一片。 落尘停在殿门口,犹疑着是否要进,正自思量时,殿门突地开了,却是沧旻用灵力为落尘打开殿门! 落尘提着心,深吸了口气,让侍女侯在门外,自己则进入殿内,却见沧旻坐在桌案前,怔怔地瞧着她,良久才道:“你来了!” 听到这句甚是温和的言语,落尘心里多少有些触动,因为在以往他对自己说话不是居高临下就是冷漠疏离,如今这般平常相待却还是第一次! “我来了!”落尘淡淡一笑,走到案前对面坐下,将酒和一些佳肴都端上,为他满满斟了一杯,“少君来到金昭城已有些时日,可却一直未曾当面相谢少君的相救之恩,实在惭愧!” 沧旻淡然一笑,笑容着多有无奈之色,“曾经你也曾为我准备了一桌的菜肴美酒,那时你也是为了感谢于我,只是那时的感谢不过是借口,现在的感谢才是真的只是感谢!” 落尘脸不由得红了,心里也十分伤感,心想那时年少时只想着一心为他做一次可口的菜肴,那种单纯的心思现今再也没有了,想到此节,也是酸楚难当,但今夜前来并非是跟他叙旧情,而真只是感谢他的几次相助,“过去的事又何必再提,今夜前来,是有一事相问,少君如今可是想助我夺回王位?” 沧旻如星辰的眸子犹如拨开了乌云,在夜辉中闪耀着光晕,“如若不是,本君又何必来这金昭城?” 落尘心头猛地一跳,有些担心惶恐,“但天令有言,少君一生只能择一人为君,若要换君,待新君登位后少君便会受到天罚,魂飞魄散,少君不曾欠我什么,不必为了我如此为!” 沧旻却自斟自饮一杯,饮完后把玩着酒杯,看着那杯上印刻的千秋图,感慨万千,“我欲另立新君与你并无相干,只不过是本君觉得自己确实所选非人,所以才欲有此意,并且,我欠你两条命,不是么?” 落尘不知道该如何相劝,他虽对沧旻并无情意,但此人毕竟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又岂愿将来他会魂飞魄散,“少君若因曾经刺我那两剑儿欲拿自己性命相还,恕我难以承受!” “你是难以承受还是根本不想看到我魂飞魄散?”沧旻径直相问,心中的不舍与不甘全都凝结在眼中,让人看着都不敢面对! 落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欲起身告别,却被沧旻握住她纤纤玉手,落尘心头一紧,想将手缩回,却被沧旻紧紧攥住,“少君,请你自重!” 沧旻听得自重二字,却如滚烫的烙铁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灼烧出鲜红的印记,“自重?你要本君如何自重?” 正此时,殿外走过一人的身影,那人白衣胜雪,不是别人,却正是无名,他本想来拜会少君,却没想到,刚到殿门口,便看到这番景致,侍女想通报,他忙挥手噤声,侍女们便不敢出声,只得侍应在侧。 无名心想这落尘既然做了璟尧的妻子,便该当谨守本分才是,却没想到此人却又来招少君,实在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并且却还让璟尧如此信任她,实在是为璟尧不值,他心中恼恨,不想璟尧被这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便离开殿阁,可人虽离开,心中的嫉恨之意却越法地浓了! 本院,请勿转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