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大军!”沧旻认真分析道,对此事也颇为惊疑。 落尘也对此心存疑窦,最初就察觉到了异样,可还是晚了一步,她本有些焦躁,但此刻必须保持冷静,顿时盘膝在地念了几遍清心咒,才让心绪宁静下来,这一冷静思索起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由得理出了头绪,道:“这不是一般的咒术,而是魔族控制魔兵的魔咒之术,上次与魔族在金昭城大战中,魔族便使用过此咒术将冤魂复活成阴司之兵,而如今这殷昼操控的冰人,虽用冰雪的躯体来掩盖,但其实正如少君你所言,每个冰人体内都留有一丝魂魄,所以这必是魔族的控魂术无疑!” “这黑穆郡如何懂得魔族的控魂术?”沧旻心头也疑虑万千,一时也不得其解。 落尘思前想后,才突然察觉到大战时却偏生不见无名的身影,想及此不由得背脊一凉,深深暗悔,心想若知道她存此恶念,当时就不该留她性命,如今终酿出这祸端,害得几万大军倾覆雪山,她恨得紧握双手,指甲深深嵌入骨肉,顿时鲜血顺着指节滴落下来,犹如在洞中开出了一朵一朵耀目的雪梅。 “是她,我原本以为她只是深爱璟尧想方设法想拆散我和璟尧而已,却没想到如今她已经丧心病狂到居然置几万大军性命不顾,是我太大意了,是我又犯了曾经一样的错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当初为何说我适合为王,你说得对,我若只是天玄门一个小小的修炼的小道女,对心怀叵测之人心存仁善不过是自己吃点苦受点累,可是若成为一国之亡,若还心存仁善便只会让江山倾覆,权位更替,会让千千万万人因为我的一念存慈而葬身炼狱,我想我终是错了,我以前鄙夷龙毓晞,觉得她连自己的至亲都不怜惜,我憎恶金采妮,觉得她心太狠太自私,如今我只恨我自己,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爱的人残忍!”落尘即便极力忍着泪水,可泪水还是滑落面庞,滴落下来碾入泥土。 沧旻看着落尘的眸子虽然含着泪,但是眼中却带着恨与悔,带着坚定与不屈,他走近落尘身前,伸手替落尘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劝解道:“为王者不是正义与仁善的典范,而是用鲜血来守护更多值得守护的人,若你的刀锋不舔血,又如何能赢得太平,以前是龙毓晞,后来是金采妮,现在是无名,哪怕你一个个地除去,以后都还有许多,前仆后继永不断绝,不是每一次你都能侥幸存活,所以你只能拔剑,才能扫荡恶鬼,哪怕因此背上恶名,也无所畏惧!” 落尘擦干泪痕,心中坚定了下来,看着这陡峭四壁,道:“只可惜我们被困在这里,也不知如何才能出得去!” “总是有法子的,只要你愿意!”沧旻微微一笑,晓得和煦如风,“若能就此与你在这洞中双修,不理尘世,倒也是逍遥自在,只可惜此刻本君想留下,可身旁的人却只想离开!” 落尘面色晕红了开,犹如雪山上的红梅,虽是清冷高傲,可劲风拂来,却也枝头颤动,跌落尘土,“这种时候少君还有心思说这些玩笑话,也不怕折了你的寿!” 可落尘哪里知道,若沧旻留在这里,自此不再管落尘的事,便不会受到责罚,自是不会魂飞魄散,可随落尘出了这雪洞,恐怕才是命不久矣!但沧旻却也只是从容一笑,并不为忤,道:“做半神做了几百年,要说活倒也是活够了,折一点寿也无关紧要!” 落尘面色淡了下去,不愿再接沧旻的话,撇过头背对着他,“若晚出去一刻,我不知这无名还会做出何事来,并且我若消失,军心必乱,三城四郡也定会动摇,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出去!” “好,就算出去这里是将你送入其他男人的怀抱,但只要你所愿往,本君义不容辞!”沧旻说得肯定,可言语中还是有淡淡的哀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