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才被惊出一身冷汗。 “所以,宫里有人一直在用这个毒药方子毒害殿下。”谢檀说这话时眼里充满寒意。 “没错。”崔宴道。 说完,崔宴开始细细审视这张毒药方子,并且开始回忆自己在太子身上嗅到青兰味道的细节。 “我在第一次在东宫为太子殿下诊脉时,太子身上还有青兰的味道,第二次去东宫的时候已经没有青兰的味道了。”崔宴一边思考着一边道。 他第二次前往东宫为太子诊脉的时间,与第一次相差不过一两天天,青兰的味道消失得也太快了一点。青兰的香味淡但毕竟持久,一两天的时间根本散不完。 而且,他当初为太子殿下诊脉的时候并没有诊出中毒的迹象,这说明当时下药的人可能才刚开始,并且剂量下得很轻。 谢檀则是开口问道:“你第二次去殿下宫中,可有什么变化?” 崔宴突然醒悟道:“人全换了,东宫里的摆件装饰也都全换了。” 说完,崔宴看向那张毒药方子,然后轻声道:“其实,这药也不需要喝下去,只需要日日夜夜闻着碰着,效果虽然比直接喝下去差点,但同样能够达到损坏身体的目的,而且还不容易被人发现。” 谢檀闻言道:“殿下宫中的人全部换了,宫中的摆件装饰也全部换了,说明下药的人可能是以前太子宫中的人,而下药的东西可能是殿下经常接触的摆件。” “你说得对。”崔宴开口道。 “明日我要前往东宫,请太子殿下打开私库检查旧物,或许能够从中得到线索,到时候恐怕还需要你的帮忙。”说完,谢檀看向了崔宴。 崔宴叹息了一声然后道:“我帮你这么多忙,你都不给我工钱,你手底下的衙役也不是这个剥削法吧。” “做完之后,花萼楼请你如何?”谢檀开口问道。 崔宴脸上露出笑意道:“这还差不多。” 他可是已经馋花萼楼的梨花白好久了,可惜他的钱全部用来买各种珍惜药材了,这梨花白他是一直喝不上。 “不过,你明日还是别直接去东宫,免得打草惊蛇,这件事我来查。”崔宴想了一下后开口道。 谢檀点了点头道:“是我太过心急了。” “好了,让我看看燕王妃给我的字条。”说完,崔宴便将香囊里的纸条打开。 看完之后,崔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谢檀开口问道。 崔宴沉默了一下,然后递给谢檀道:“你自己看吧。” 谢檀将字条上的内容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后露出惊讶的神色道:“她想要太子给她找让男子不举的药物,最好无色无味,让人无法察觉。” “我之前观她面色不好,已经病入肺腑,本以为她是想让我救她,没想到……” “没想到她是想要报复。”谢檀接着说道。 崔宴闻言道:“燕王也合该是这个报应,与自己母妃各杀一子,今后膝下凉薄无人送终也是应该。” 谢檀看着崔宴道:“你要给燕王妃这个药?” “给,为什么不给?”崔宴反问道。 他生性便比看乐子,这样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的乐子他更爱看,燕王妃都求到他这里了,他怎么能够不帮,而且他还能帮太子除掉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害死他的对手,他何乐而不为。 只见谢檀看着崔宴道:“你心里有数便好,不要留下把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