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半梦,包厢里。 南钦推门进来,看到慕斯年坐在沙上沉着一张脸,他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眉。 刚刚在电话里,南钦就知道慕斯年心情不好,似乎是因为女人。 南钦走到慕斯年身边,伸出脚来踢了踢他锃亮的皮鞋,说:“起来,挪个地儿。” 通常这种情况下,慕斯年大概只会撩起眼皮来,不咸不淡地扫南钦一眼,然后用下巴示意他坐对面。 然而,这次,南钦的话音刚落,慕斯年就很听话地,顺势往旁边儿挪了一个位置—— 他可能,耳朵听到话了,脑子却根本没有思考。 这是怎么了,慕斯年居然失神成这样? 南钦乐了:“慕斯年,一个女人而已,你傻了?” 闻言,慕斯年原本就蹙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看了南钦一眼,薄唇紧抿着,不肯承认,也不反驳。 表情凝重,欲言又止,看的南钦心中一阵惊奇。 虽然是在凉城才相识的,但南钦特意调查过慕斯年,对他以前的事迹,也知道不少。 帝都慕家的大少爷,本该继承家业,在家族的庇荫下顺风顺水的过完一生,却生来不甘平庸,喜欢四处征战,建立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据说他是个商业奇才,顶着一张温和的面具,却出手狠辣,每到一个城市,都会用雷霆手段,将那地方的商业脉络重新洗牌。 据说他从不在一个城市扎根超过两年,他享受的,只是征服的那个过程。 据说…… 慕斯年过去的光辉历史,一条条细数起来,恐怕到明天都说不完。其中最让南钦感兴趣的一点,是慕斯年的私生活。 走过无数个远方,在那么多城市留下过脚印,面对那么多数不清的诱|惑,他居然,从来都没有心动过。 别人都是万千花丛过片叶不留身,只有他,明明就住在花园里,却从来不屑于多看一眼。 自律地让人心惊。 宋轻染,应该是他唯一一个失控的例外。 南钦原以为能让慕斯年失控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情场失意了? 想着,南钦端起桌上的一就,又递给慕斯年一杯,和他碰了碰,说:“来,喝一口,记录你被踹掉的第一天。” 慕斯年知道南钦误会了,他也懒的开口解释,只将酒杯送往唇边,一口干了。 冰凉辛辣的液体滑入喉间,慕斯年下意识蹙起眉来,昏沉的大脑清明了几分。 他自己又倒了一杯,什么话都没说,闷头干掉。 这是烈酒,度数很高,后劲儿也猛,这样急急地喝了几杯之后,慕斯年面上已经有几分薄醉了。 虽然南钦很乐意见慕斯年喝趴下,但他一想到一会儿还要扛着他出去,就突然想要善良一回。 他握住慕斯年的手腕,说:“行了,就一个女人,你要舍不得,我帮你把她抓回来。到时候锁在屋子里,你想怎么样都行。” 南钦只以为是宋轻染不想跟慕斯年了,他被抛弃了,所以才苦哈哈地来这儿买醉。 谁知道,闻言,慕斯年居然很认真地看向他,低声说:“不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