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沐泽狠狠地一怔,嘴角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到现在为止,沈沐泽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说到底,他在宋轻染面前的一切所作所为,也都不过是一个正常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应该有的表现而已。 在沈沐泽看来,他和慕斯年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染染喜欢的人不是他罢了。 所以沈沐泽真的是恨极了慕斯年这样一脸理所当然地来告诉他:你会有今天的下场,是因为动了我的女人。 这比任何一个理由都让沈沐泽难以接受,明明是他先认识染染的啊。 他突然情绪激动地站起来,怒道:“我和染染之间生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对不起她,也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而且,慕斯年,你我之间的仇怨,也不过是为了一个‘利’字。如今是我败了,你又何苦给自己找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沈沐泽言辞激烈,看在慕斯年眼中,却未必没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慕斯年也不恼,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慢腾腾地告诉他说:“沈沐泽,这就是你和我最大的不同,也是你最大的悲哀之处。” 沈沐泽或许是真的喜欢宋轻染,可究其根本,她其实还是比不上他眼中的‘利益’。 可是慕斯年不一样,他虽然也喜欢权势,但却更喜欢凌驾于权势之上,将它玩弄于股掌之间。 换言之,沈沐泽做事重利,他做事随心。 而不管不顾地将所以一切都归之于‘利’,这样自欺欺人,才是沈沐泽最大的悲哀。 话落,慕斯年留下一个充满同情的眼神后,头也不回地径自离开。 相信在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在这伸手看不到的希望的牢房中,慕斯年最后的这一点同情,会是他经久难忘的反复折磨。 * 另一边儿,宋轻染吃了点儿东西,慕斯年不在,她一个人待着无聊,就先回了宋家。 宋榷大概是真的被气着了,后来宋轻染再给他打电话过去,就显示无人接听了。 她和慕斯年就这么领了证儿,其实不光宋榷,就连宋轻染自己,都觉得有些突然。 但结婚证上似乎还残存着慕斯年手心灼人的温度,还有印在照片上的那枚钢印,都无不在提醒着宋轻染,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切为时已晚,宋轻染只能想办法安抚宋榷的情绪。 回去宋家,宋榷就像是在特意等着宋轻染一样,果然在。 她自己心虚,刚一碰面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先讨好地笑了笑:“哥,你没去上班啊?” 宋榷坐在沙上看报纸,扫她一眼,脸色很不好看地重重出个气音:“嗯。” 宋轻染在他身边坐下,说:“怎么脸色怎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啊。” 确实,宋榷脸上泛着一股病态的苍白,近了看唇色也不是自然的红润色。 闻言,他还没吭声,就有个佣人适时地端了个杯子上来,说:“少爷,药好了。” 宋榷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报纸,边咳嗽着说:“放那儿吧,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