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染如果脾气还好,可是这样的平静,让慕斯年心里愈不安。 他感觉像是随时会抓不住她一样。 慕斯年动了动唇,伸出手去牵她:“染染……” 宋轻染退了一步避开,脸色冷硬:“回答我。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谎话。” 慕斯年和她对视,沉默几秒后,别开脸,算是默认。 这几天的种种,一点点在宋轻染脑海中浮现。 家里的佣人都是女性,一提到有关别的男人,就变脸色。宋轻染每天吃什么、穿什么,都要按照慕斯年安排好的。 起初还没太在意,现在,连出去一趟都要让人跟踪了。 跟踪。 这两个字,这样的行为,落在谁的身上,不是叫人头皮麻、不寒而栗? 而且这个人还是慕斯年,是每天抱着她睡觉的枕边人。 宋轻染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慕斯年这样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气愤、慌张、无措、委屈…… 各种情绪一股脑儿涌上来,宋轻染大脑已经变得空白,只能下意识用冷笑来武|装自己:“慕斯年,你不如拿个笼子将我圈起来。” 她将手里拎着的领带扔在慕斯年面前的桌子上,精致的包装袋上面亲昵的广告语,无声又尖锐地嘲讽着。 宋轻染抽回视线,气冲冲地甩门而去。 身后,慕斯年盯着她的背影,眼睛里竟然浮现出一抹深思,良久,他用力闭了闭眼。 赵恪担忧地看他一眼,小声道:“先生……” 慕斯年挥手打断他的话:“你先出去。” 赵恪一脸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恭敬地退了出去。 他从慕斯年家里出来,想了想,还是给陆恣懿打了通电话:“恣懿,先生最近的状态似乎不太对……” “……我去找你,一会儿见面说。” “嗯……好。” 赵恪开着车,一路飞驰。 * 宋轻染回去自己房间,眼眶不自觉地就红了。 她现在手足无措,只迫切地想找个人诉说。拿出手机划了划,她打给谢景。 谢景还在度假,接通后兴奋道:“怎么了染染,是不是想我了啊。” 宋轻染叫他,鼻音很重:“谢景……” 谢景一愣,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了染染,有事和我说,你别哭啊。” 宋轻染:“没哭。” 就是很难过,觉得无助,想找个人说话。 “是不是慕斯年欺负你了?”谢景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闻言,宋轻染沉默了一会儿,把今天的事告诉了谢景。 谢景听后,骂了一句,怒道:“果然不管恋爱的时候有多甜蜜,结婚了都性格大变,渣男!” 宋轻染没说话。 谢景就劝她,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今天‘跟踪’,谁知道明天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不如先搬出来,分开一段时间,都冷静冷静,重新思考一下。 宋轻染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所以,当慕斯年在书房自己冷静了会儿,回来卧室,一推门,就看到了地上大大的行李箱。 校园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