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还是没放人进去。 老太太急的团团转,跟着来看好戏的程晓芳不嫌事大,问赵恪:“你不会是误解了那个疯……” 被老太太瞪了一眼,她改口:“慕斯年怎么可能把他奶奶拒之门外,不会是你听错了吧,他原话怎么说的?” 赵恪顾忌着老太太和慕父都在,一脸为难。 慕父应酬的时候喝了点儿酒,此时也等急了,皱眉催促:“快说!” 赵恪嘴角隐晦地扬了扬,继而恢复平静,面向程晓芳,模仿着慕斯年的神态:“滚!” 不耐烦之余还夹着不加掩饰的怒火,别说,学的还真有几分像。 这声‘滚’说的太得劲儿了,赵恪的口水都差点喷到程晓芳脸上。 程晓芳:“……” 说完,赵恪又看向老太太,解释道: “真的不好意思慕老夫人,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先生最近状态真的不好,情绪也比较极端。既然他不想见,那您们还是先回吧。” 老太太担心地看了眼赵恪身后还亮着灯的房子,欲言又止。 见状,赵恪主动道:“您放心,里面有夫人在,先生不会有事的。等明天有时间了,先生会去老宅看您的。” 老太太没法子,只好无奈地点头应下,准备回去。 眼神一转,老太太看到陆父,想到陆父所求之事,顿了顿,她冷淡道:“我老了,子孙的事管不动了,你还是找斯年吧,他才是受害人。” 陆父老脸有些挂不住,又厚着脸皮,想通过赵恪,问问慕斯年的意思。 还没等他开口,就从赵恪那儿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古时候讲究一个君无戏言,先生说,他虽然不为君,但就算是一个普通男人,也要为自己说出去的话负责。” 总之说来说去,就只有一个意思:他话已经说出去了,断没有再收回来,自己打脸的可能。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偏偏陆父为了自己的不肖女儿,还得装傻。 他像是听不懂一样,天真道: “我听恣懿说,当时斯年可是一句话都没说,都是他太太决定的。两人再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放过恣懿这一次?” 这脸皮已经厚道了令人扼腕的地步! 赵恪一时都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沉默了几秒。 陆父心里盘算着筹码,又开口:“我手上正在研究的药已经到了后半期,照这个速度下去,再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就能成功。如果……我有信心将时间再缩短半个月。” “斯年不是刚刚新婚么,到时候也可以早些要孩子。” 陆父的研究要是成功了,就能让慕斯年身上的病遗传到下一代身上的几率,大大降低。 他提到这个,说是求情,其实多少也有些威胁的意味在了。 赵恪正犹豫着要不要请示一下先生,他手机就震了一下,是他给先生设的专属音效。 赵恪摸出手机来,点开,是一条短信: 【告诉他,染染决定的事,更没的谈。要最后结果变了,那不是打她脸么,我舍不得。】 校园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