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场闹剧,以两个人双双去楼下找医生给脸上消毒作为收尾。 慕斯尧陪着程晓芳去了,慕斯年和宋轻染又在病房里待了会儿,才离开。 期间,有医生过来查看了下慕父的情况,慕斯年就顺便问了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给的答案很官方,有三天的危险期,如果挺过去了,那应该很快就能清醒,但如果挺不过去,就比较危险了。 慕斯年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自那之后,他的情绪似乎就有些低落了,虽然脸上不显,但明显周身气氛低沉了许多,眉头也没再舒展过。 虽然宋轻染并不太能理解对于父亲的感情是怎么样,但生离死别,只要提到,就总是沉重的。 宋轻染以为他是在难过,轻声安慰道:“没事,会挺过去的,你别难过。” 慕斯年摇摇头,说:“没难过。” 宋轻染撇嘴:“你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还嘴硬。” 她微微踮起脚尖,抬手胡乱地抚了抚慕斯年额间的褶皱,说:“丑死了。” 慕斯年失笑,配合地弯下腰,任她动作。 等宋轻染满意收手了,慕斯年才淡声解释:“我只是在想,他瞒着我母亲在外面和程晓芳约会那会儿,对她也是爱的不可自拔、至死不渝的。” “这才连二十年都没到,就又在外面有了别人。爱情,果然是这么可笑。” 慕斯年到现在都清楚地记得,母亲病的最严重的时候,就是被他父亲在外面的风流刺激到了。 所以,即使后来慕父对他再好,他对于他,也只有最基本的尊重。 这话,慕斯年说的消极,不只是消极,他极度悲观。 就像原本坚持不要孩子,他骨子里其实是偏执的,看待问题,习惯站在最悲观的角度,并且认定之后就不再改变。 可宋轻染不想让他这么悲观。 至少,她对他,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可笑。 宋轻染突然牵着慕斯年的手,径直冲着走廊里的座椅过去,然后按着他的肩,示意他坐下。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认真反驳:“不是,那些让人觉得可笑的,都不是爱情。只是披着高尚外衣的滥情而已。” “就算没有遇见过,也要相信爱情,因为它真的存在。” 慕斯年被她严肃地表情逗笑了,问:“那你觉得,我遇见过吗?” 宋轻染毫不犹豫,点头:“当然。” 宋轻染以为他会继续追问,什么时候?在哪里?和谁一起遇见了爱情? 她答案都想好了: 每时每刻,随时随地,和我。 就这样,半真半假地撩他一把。 谁知道,慕斯年微微一顿后,居然也严肃起来,十分认真地叫了她一声:“染染。” “嗯?”宋轻染下意识应。 “染染,就算你现在喜欢我,那也是暂时的。没有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变心,我们都一样。” 一副看的明明白白地说教模样。 宋轻染准备好的说辞没说出来,反倒是要被他气死了。 她冷下脸来:“所以,你的意思是,再过个三五年,你就变心了?然后我们离婚,自此分道扬镳,江湖不见?” 闻言,慕斯年沉默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