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的他的心思,早鼻子一哼,没好气道:“那你跟我这儿寻开心呢。” “你这人——”他愣了愣,低着头笑了一声,“我是跟谭师长说不上话,可有人说的上啊,咱们满平城的老百姓哪个不爱听戏,你们那大师姐既然能入的了廖宏的眼,想来戏也唱的不错,只要能让你们见着他的面儿,那还怕吹不了风?到时候别说救你们大师兄,就是要了廖宏的命,那也是一句话的事了。” 他振振有词的说着,又故意将话说的夸张,像是那林雁秋定能见的着谭师长的面,而那谭师长也定能瞧得上林雁秋一样。 至于林雁秋愿不愿意,那他自然想的明白,人家都舍得一身剐,敢跑去廖宏跟前求情了,是廖宏还是谭奇伟,想必也不在乎。 林映棠坐在凳子上自个儿琢磨了半晌,总觉得这法子能行,可再仔细琢磨,又觉着哪里不对劲。 到一会,她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怎么就被绕进去了?这才蹭的站起来,冷着脸问道:“你先说说,你那天干嘛去廖府干嘛,你身上这伤,到底怎么来的?” 那人好似就等着她问一样,话音才落地,就接口回到:“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因为女人。” 她没搭话,只是看着他,一副势必要让他讲清楚才肯罢休的态势。 那人被盯得无奈,在柴垛上翻了个身,又坐了起来,朝她看一眼,这才叹一声,说道:“我跟你说认识谭师长手下的兵,不是骗你的,因为,我原先就是跟着谭师长当兵的,那叁万个里头的一个。” 故事说起来就长,可他讲的很快,听起来好似就简单了很多,不外乎是他喜欢的姑娘被人强占,那姑娘心高气傲,一脖子吊死了自己,心上人便去找仇家报仇的事。 听起来倒像是戏本子才有的故事,可这世道本就如戏本子上的一般混乱,有权有势的恶霸残虐不堪,如蝼蚁一般偷生的小民忍辱苟且,这样的事几乎时时都会发生,若要见多了,人便也会麻木了。 可若是发生在身边了,便又会怜悯起来。 于是,当他渐渐说完,林映棠心里越发沉重起来,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能不要命的冲进廖府里。 方才还觉着他有些油滑捉摸不定,眼下看着跟前的人,忽又觉得他勇猛了起来,就连这几日对他的厌烦也不值一提了。 “你要是还不信,到时候可以自个儿去打听打听,去问问一个叫薛岩的,是不是和廖宏有仇。” 他低声说着,一个一个字从齿缝里迸出来,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老高。 好似提起廖宏这个名字,他下一刻便要吃人一样,这血海的仇,叫他完全变了样。 “我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咱们只要能连在一起,总能把仇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