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他只是骑着马小步跑。 一路上,他沉默无言,也不看地图,就沿着路一直向前跑。 我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太阳渐渐升到头顶,经过了好几队行商的人,大片的丘陵,被荒草围绕着的农场,我逐渐看到了不远处渐浓的人烟。 罗马柱变得密集,一些扛着干果与手工艺品,穿着破旧斜肩短袍的人陆陆续续的经过。 时不时有提着一筐鱼,两桶水的人走来走去,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这是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离罗马最远的一次,这里的城市让我既熟悉又陌生。 伊丹下了马,牵着马跟着人群走。 “这里是哪里?”我凑到他旁边。 “不知道。”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掏出地图比对,仔细思索了下上午的行进路线,猜想我们可能是在奈苏斯到菲利普波利斯之间的某个小镇。 伊丹的脸上浮现出平静且无悲无喜的神态,他牵着马像是在漫无目的的走,视线快速的略过周围的所有人,直直的盯着眼前的某个虚空的点。 “伊丹,你觉得,瑟琉斯已经离开这里了吗?”我对这沉默有点不太适应,找了个机会开口。 “离开了,向南。”他说。 “嗯?为什么是向南?”我诧异道。 他抱臂沉默。 过了一会,他说:“打仗前,要通知所有附近的人集合军队。” “打仗…?”我张大了嘴。 伊丹不再说话,而是牵着马朝另一边走去。 我跟着他穿过人群,直到看到一家挂着旅店牌子的房子。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我,只能将疑问写在纸上传给阿塞提斯询问。 由于甲虫一次携带的内容有限,我也写不了多少东西。 我问阿塞提斯瑟琉斯要送的东西是什么,他却没有回信。 一天,两天,叁天过去了。 腿上的伤好了差不多,但阿塞提斯一直没有回信。期间,伊丹经常出门,也不知道他是要去做什么。我问他,他就说出去有事要办,要我别多管闲事。 我隐约察觉到了哪里不对,这种别扭的感觉让我不安。 于是在伤口结痂的第叁天,我紧盯着出门的伊丹拦住了他,说我们该出发了。 “我们现在直接去拜占庭吧,我已经没问题了。”我说道。 伊丹俯视着我,简单的应了一声,没有反对。 于是我们当即出发。这几天,我一直在换各种布料绑腿,终于在内侧垫了好几层棉布后,摩擦感几乎消失了。 伊丹的眉头微微皱着。 经过一整天的路程,我已经能逐渐看见海面了。拜占庭是一个位于巴尔干半岛和小亚细亚半岛之间的城市,旁边便是连接黑海与地中海的黑海海峡。这里是罗马东北部的商业中心,由于扼守着黑海通向地中海的交通要道,这里布满了南来北往的船只,来自各地,各民族和语言的商人。 我看到路上有一些正在行走的罗马士兵列队,一开始只是一小股一小股,但很快渐渐变多了。 “等等。”伊丹开口。他勒住了缰绳,示意我也减速。 我狐疑的打量着不远处经过的士兵,略过人群的影子,能从山坡上看到不远处隐约可见的城市的影子。 ———— 作者:一口气写的,所以很长,隔了两天一起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