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永远,直到世界末日,都再也不会出现城市。” 伊丹神色显得冷峻,显然回忆起这样的过去对他来说是种折磨。 “他自诩是个军事天才,他带领军队在荒野与森林伏击我们的人,用各种手段将那些仅存的腓尼基人逼上绝路。”他说,“虽然我身为奴隶的过去也曾过的不那么舒服,不过终归还是得到了一点公平的地位。靠着这项功绩,他得以扬名,然而面对几十万人生死的冷漠与残忍,这说明这个男人毫无疑问是不折不扣的禽兽。而他——” 他指向阿利克西欧斯:“他就是帮凶。” “一个男宠,一个皇帝和元老院上层贵族掌上的玩物,依靠着单方面的屠杀和无耻居然成为了值得敬佩的将军。”伊丹嗤笑一声,“这就是罗马人吗?苏西,你明白吗?他将你当玩物看待,他没有心。他算计所有,他谁也不会放过。” 我怔怔的看着他,实际上却有些茫然。 阿塞提斯曾经做过的事情他不与我讲,而周围人,比如皮吕西,也不会讲这些。 如果是他,他会说什么呢? 他会说“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然后摸摸我的脑袋,接着说“都过去了,想也没用。” 一定会这么说吧。 我迎着冷风在露台上发呆,一旁的阿利克西欧斯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苏西……”他说,“阿塞提斯,不是那样的。他也是为了活下来才不得不迎合元老院的意见。否则皇帝永远不会放过他。而且罗马人对腓尼基人的恐惧与仇恨并非一朝一夕,早晚会爆发出来的。” 我摇摇头,叹气。 “没事……”我说,“我就是,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事。我一直很怕他……这是真的。但我相信他最终是不会害我的。可现在我不确定了。” “别害怕,”阿利克西欧斯说,“我会保护你。” “他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我微微蹙眉,“……罗马已经这么强大了,伊提翁都已经死了叁十多年。” “因为当年罗马处理的手段太草率,他这么说,”阿利克西欧斯抿了抿嘴,“对待敌人,要么远远躲开要么将他彻底杀死。让他消失,让他毁灭,让他彻底的成为大地的一部分。” “因为有些心胸狭隘的人天生就憎恨他人的繁荣,只许自己拥有财富却不允许其它人也一样。”伊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透着懒洋洋的气息。 他走到我身边揽着我的腰:“你今天不急着走我很开心。你果然是不一样的……苏西,你一直都明白我在说什么,对吗?” 我抬头看他,看到那半露的胸膛,下意识的缩了缩手。 “……我们明天一早就会走。”阿利克西欧斯黑着一张脸,“事情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对她的好她是能理解的。” “我才是能理解的呢,”伊丹哼了一声,“身份地位被贬的很低,无力反抗,只能随波逐流,被异性骚扰,强暴,被迫接受对方的一切。我知道你是无助的。” “谢谢你,伊丹。”我微微动容。 说道“强暴”两个字,阿利克西欧斯明显面色不佳。 “我没有……我没…:”他小声说,“她同意了的。她同意了。” 我叹了口气,从伊丹的胳膊里抽身,看向阿利克西欧斯。 “我确实同意了,我也早就不在意了。我不会讨厌你的,你别担心。”我说,“我心情有点乱。先去睡了……你们都别来烦我。” 我躺在床上发呆,久久不能入眠。 说实话,人是一种能共情,但实际上又不那么能共情的生物。 共情能力太弱很难在聚落的社交中生存,共情能力太强会因为情绪总是太激动痛苦而死。 所以这两样基因都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淘汰了吧。 伊丹的讲述,我看的出他刻意用一种平淡而非激动的语气讲话,比起要说服谁的演讲,更像是单纯的陈述。 我以为他是个冷漠又很坏心眼的人,但却不是。我以为阿塞提斯可能有各种不得已的选择,但实际上,他作出这一切真的都只是被迫的吗? 算了,他们都是变态,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在意那些话的真假吗?说到底,腓尼基人的亡国和我这个从未经历过的旁观者有什么关系? 可是真的完全不会在意吗?利用几十万人的死成就自己……这是,能生存下的强大,还是一种无耻? ———— 这两章对话和故事居多,可能有点无聊 苏西:我只想脑死亡的和翅膀们共舞,你们却非要我思考? 伊丹:他的坏话我是一定要一字不差的都说出来的 苏西:……可我觉得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尒説 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