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乱宫廷、下毒杀人、买凶行刺、无恶不作,让我宋氏家族蒙羞!他日九泉之下,你要如何推卸责任?你有何脸面去见先祖?” 安王脸上暗现狰狞之意,张口欲语。 宋鸣珂丝毫不给他机会,清音响彻大殿:“姑且不谈此事抖出后,北海郡王是否还有公开露面的勇气,单说赵太妃,她父兄被削爵,爱子无影踪,名誉折损,颜面扫地……活着能比死好受?” 安王身子不由自主一震,吓得霍睿言肝胆欲裂。 “王爷!稳住!”他真怕对方手一抖,心爱的小丫头就这么没了! 他扫向元礼,元礼与他四目相接,不经意往前挪了半尺。 宋鸣珂又道:“再说,你杀了我,只会给他们增添罪孽,你自个儿想想,有何益处?” “的确无益处,”安王冷笑,“但同归于尽,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说罢,他手中长刀稍稍挪移,仿佛随时要用劲,切开宋鸣珂的咽喉。 “且慢!”霍睿言与秦澍突然大声疾呼,飞身扑出。 元礼从旁斜跨一大步,以极快速度紧紧抓住安王的刀刃,奋力往外推。 借着刀锋停滞的极短一瞬间,霍睿言抢先而至,双指带着凌厉之势,直插安王双目! 安王一手摁住宋鸣珂后背,一手持刀,无从抵挡,只得闪身避过。 如此一折腾,宋鸣珂趁机往边上错开半步,躲开刀锋锐芒,被身后的元礼一拽,连退数步,得以脱身。 元礼抓刀的手套了一副银丝编织而成的软套,是他平日亲自上山采摘草药,为防止被毒草尖刺割伤所制。 多亏他每日随身携带,关键时刻不至于伤到手。 安王眼看宋鸣珂脱离掌控,把心一横,挺刀向霍睿言一顿猛劈。 他武功不及霍睿言,但胜在手中有刀,且出招极有章法。 霍睿言东闪西避,试图抽出秦澍腰间的长剑,未料秦澍侧身一转,绕到二人之间,在安王怒目瞪视下,强行夺了其手中长刀! 安王暴怒:“臭小子!” 霍睿言恨他以宋鸣珂的性命相逼,忿然挥出一记重拳,却在即将击中时,被秦澍拦下。 “你!”霍睿言心中长久的疑问,在这一刻得到彻底的证实,当下凝神防备二人联手。 然而,秦澍弃了长刀,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倒在安王面前。 他双目翻涌着怆然的湿气,颤声道:“收手吧!您这又是何苦呢?” 安王怒不可遏,抬腿连踢他数脚。 秦澍不避不让,任由他泄愤。 这下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霍睿言有点懵,搞不懂是否该插手,忙掠至宋鸣珂身边,确认她和元礼均未受伤,才勉强安下心。 因宋显琛兄妹未曾下令,侍卫们只冲上前,拔刀将安王与秦澍二人团团围住。 秦澍仍跪在原地,抬目直视对方。 “您风姿出众,博学多才,琴棋书画,文采武略,又一方之主,威名远播……我从小到大,一直视您为楷模,可入京后的这两年,您太让我失望了!” 安王激愤之下,右手使劲甩了他一个耳光:“你!你住口!这不肖的家伙!竟敢指责本王!” 秦澍显然没运内力抵抗,左脸瞬即多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他当众受辱,眼眶赤红,深吸了口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