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招呼她吃饭,跟她说: 还以为我回来得喊你起来,昨晚没睡好啊? 说着,递给怀絮一次性竹筷。 怀絮接过,没正面回答,反而问道: 你昨晚睡得很好? 宋莺时回味了下今早起床那骨头都睡酥了的舒服劲儿,矜持道: 是啊。 怀絮嗯声。 就在宋莺时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的时候,听见怀絮问了句: 真的? 这还有假? 而且她没必要说假话啊。 宋莺时觉得这个问题没那么简单,她拿着油条,凝重着小狗脸开始理性分析。 现在的情况是,她昨晚抢了怀絮半张床,结果她睡得特别好,怀絮却没睡好。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她影响了怀絮的睡眠质量。 睡不好的经历谁都有过,那真是起床气特别大,看谁谁不顺眼,没事都要找茬,更别说她是罪魁祸首。 想到这,宋莺时松散的坐姿下意识挺拔端正,严阵以待。 而且,为了做任务让怀絮遭罪,宋莺时还有点理亏。 她咳嗽一声,决定采取点措施,在怀絮发动前堵上她的嘴。 怀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宋莺时。 昨晚的种种一切,她最在乎的、或者说最惊疑不定的,就是宋莺时到底有没有醒? 那些难以在白日宣之于口的旖旎风光,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 退一万步说,如果宋莺时是无意间做出的,那她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怀絮抛出问题后,宋莺时没有立即给出回答,反而犹豫不决,目光频频朝她投来,似乎在揣测她的神情。 这就足够可疑了。 怀絮叩了下桌子,催促道: 怎么不说。 她对面,宋莺时目光躲闪到一旁,道: 唉,我刚刚骗你了,其实我也没睡好。 怀絮呼吸微滞。 宋莺时继而道:但我厚着脸皮蹭你的床,怎么好意思跟你抱怨,所以我只好说了善意的谎言。 见宋莺时话绕来绕去说不到点子上,怀絮长眸微眯,轻轻问: 你昨夜醒了吗? 宋莺时: 她是醒了好,还是没醒好呢? 宋莺时斟酌着她该有的睡眠质量,结合起床时凌乱的被子,开始乱编: 让我回忆一下踢被子的时候醒了?也可能是梦里醒的,具体醒没醒,我记不清了,反正睡得非常不安稳,总做梦。 这段里一句准话都没有,怀絮什么也抓不住,编的相当让宋莺时满意。 没想到怀絮紧接着追问: 做了什么梦? ? 怎么连做了什么梦都要管的? 宋莺时张口就想说忘了,又怕怀絮发现她敷衍,便随口道: 梦到撸猫了,小肚子热乎乎软绵绵的,摸起来特别舒服。 这次说完,怀絮总算没说话了,关于宋莺时扰人睡眠的罪责似乎停止了追究。 宋莺时喝了口豆浆润嗓,抬眼看怀絮。 怀絮不知在想什么,脸色泛冷,神情又像在困惑。 宋莺时提醒她: 吃饭啦,要凉了。 怀絮抬眸看过来,唇微动,什么都没说,依言拿起竹筷。 宋莺时趁机把油条一分为二,特别短的给自己,另一节给怀絮。 她把油条放到怀絮那边。 怀絮没去碰油条:做什么? 宋莺时咬着油条,眨着眼给糖油混合物安上个师出有名: 昨晚的补偿。安慰没睡好的你。 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饭,怀絮独自一人来到卫生间。 她对着镜子掀开T恤下摆,看着镜中平坦紧致的小腹,眸间涌现些许困惑与明悟。 小肚子软绵绵? 她没有小肚子。 怀絮缓缓呼出气息,扯出抹嘲讽笑意,一时对镜失神。 昨晚的事宋莺时并不记得,而她也不在宋莺时的梦里。 而且,梦的所有细节都与她无关。 得出这个结论,怀絮既安心,又不禁嗤笑自己惯爱自作多情。 上午九点,练习生们集合,开始第一次公演选歌分组录制。 主持现场的导师是任迁。 练习生们在演播厅入口见到任迁,任迁说了几句缓和气氛的玩笑话后,正式进入主题: 第一次公演是位置测评。 随着任迁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