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冷玉道:我和娇娇12点到的,听到你们也快回来了,但一直见不着人,我们的宿管娇怎么睡得着,我舍命陪君子呗。 她说着,抱着万娇猛蹭,十分不检点。 万娇已经习惯点人头似的看护着大家,说责任心太夸大,算是个人癖好,或者说另类强迫症吧。 她闻言道:别听冷玉瞎说,我们就是刚回来睡不着玩一会儿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晚上不堵车啊。 还说没在意,连晚了都知道。 怀絮心里有丝暖意:晚点二十分钟。 喔喔。 走了娇娇,回去睡回去睡。 四人收着扑克牌,扯掉两人脸上的纸条,往自己卧室走。 万娇轻手轻脚的,挤眉弄眼地气声道:容伊都睡着了,你们动静也小点,晚安晚安。 ? 好好一句话配上那表情,跟有什么似的。 宋莺时嫌弃地朝她摆手:晚安! 再回身,她的行李箱已经被怀絮一齐运进了卧室。 站在门口,卧室里面一览无余,怀絮没有再出现在门前,应该去收拾东西了,自如地等她自己走进去。 就仿佛等她自投罗网。 宋莺时在门前站了会儿,抬腿走进去。 她轻轻关上门。 一时说不清是怕惊动隔壁熟睡的容伊,还是不想引来怀絮的侧目。 她回头,怀絮正在开行李箱。两个行李箱并肩放在一处,都是打开的状态。 怀絮正在拿洗漱包,头也不抬问: 你的要不要拿出来? 她口吻如常,宋莺时换拖鞋的动作一顿,自然道: 好,还有面膜,也拿出来吧。 见怀絮去拿她的化妆包,宋莺时制止道: 不是,面膜在夹层口袋。 怀絮手转了个方向,往口袋里摸索。两三秒后,她动作停了停,手拿出来时带出来两片面膜,以及 她摊开手,手心里坐着个玉桂狗挂件。 宋莺时回家是不带行李箱的,她上次用行李箱或许还是入住春野时。 玉桂狗没理由被遗忘在行李箱的某个角落,除非 宋莺时从怀絮手中拿过玉桂狗,拎着它的耳朵转了转,口中若有所思道: 我就说怎么没看到它,原来滚进袋子里去了。 她说着,朝怀絮一笑,在温柔的灯下,眉眼间美得不像话,口齿间咬字韵律奇特,沉而轻飘,像一股冉冉的沉香: 被你发现了。 被你发现了。 怀絮渴望了太久,而如她所愿的希望太过渺茫,今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说有一丝恍若白日做梦的虚妄感。 她想信,又不敢信。 一路的沉默之下是探索和怀疑,她观察宋莺时时像世界上最细心的侦探,本身又像丛林里最警觉的豹子,如有半分不对,就要再度潜入黑暗,缓缓图之。 此时宋莺时朝她抛出一个话里有话的信号,怀絮忍不住向前一步: 被我发现了什么? 宋莺时不慌不忙道: 挂件啊,还能是什么? 怀絮微微蹙眉。 直播间里那个会因为手碰手而脸红的宋莺时,好像消失了。 她明知两人之间的氛围发生变化,可却抓不住宋莺时的把柄。 今晚的宋莺时滑不留手,在她心头留下浅浅的痕迹,再去寻时,毫无踪迹。 宋莺时扑哧笑了声:在想什么?站在那呆呆的。 她说:快洗漱,你不洗那我去了?在飞机上都没睡好,脖子疼。 这些话传入怀絮耳中,近在耳边又远在天际。 怀絮的视线在她面容上逡巡两圈,宋莺时言笑晏晏,眉眼间还有几分疑惑怀絮为什么不说话的嗔怪,一切看来毫无异常。 怀絮淡声道:你去。 宋莺时拿着洗漱包和换洗衣物进去,一如这一个月以来的每个晚上。 在B市发生的事就像一场只可意会的美梦,从她们踏入白塔,一切步入正轨,两人恢复在白塔中应有的关系与情态。 白塔崭新亮洁,她们在这里只住了一个月,怀絮却觉得鼻间已经飘荡起了陈朽封闭的味道。 像带着时光颜色的古老羊皮卷,镌刻着必须遵守的规则与陷入沉睡的故事。 或许还埋藏着宝藏,她找不到钥匙。 换个说法白塔本身即是宝藏。 她需要在这里完成她的目标,成功出道,越耀眼越好。 不管为了什么,这是她未来一个月最重要的事。 她必须有耐心。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