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的,犴睨实际上是趴在床上,双手撑着头,好奇的看少女做梦的。 姜玘被送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昏的,两个下属把她往床上一扔,木床吱吱的发出不满的嘤咛,也没有把人震醒。 犴睨刚开始是站在床边看,这个真的不一样,比他之前得到的都要漂亮,犴睨高兴的这儿摸一摸那儿碰一碰,刚看到少女的那一刻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新玩具。 更令他兴奋的,是气息,令妖喜爱的,醉人的气息。 在床边还不过瘾,犴睨直接躺上来,趴在少女旁边,他靠的极近,口鼻近乎挨着她的皮肤,轻轻的嗅着,外人看去,好像情人间的爱抚和呢喃。 “原来如此,光闻一闻都这么香,难怪那些贱人这么好这一口。 天天瞧不起老子,哼,现在老子也有了,比你们都漂亮。”犴睨嘟囔着。 妖的感官极其敏锐,身为大妖的犴睨更是如此,躺上来之后他没有触碰姜玘与妖族相比过分柔软脆弱的皮肤,却感受到了对方从皮肤、从血肉里散发出的热量,他闻到很多的那股若隐若现的香气。 这股香气只有靠近时才会出现,大概是从她的发间散发出来的,犴睨想,好想尝一尝,口感也会像气味这么香吗? 肉体的微热和发间的芬芳……除此之外,还有只属于人类的情绪,激烈、微妙、有起起伏伏的律动感,这股情绪穿过人的躯壳、穿过北海寒冷的空气、穿过坚硬的皮肤,最后达到了妖的意识中。 于是犴睨发现,她可能在做噩梦。 想到这一点更加让少年兴奋起来,鲜血和哀嚎是妖类的兴奋剂,是他们的催情药。 如果她叫的不好听,我就吃掉她。 犴睨高兴的想。 天色渐晚,晚间的筵席到处是吵吵闹闹的尖叫和大笑,放肆的妖类的笑声和尖锐到简直不似人声的痛苦哀嚎交织在一起,到处是咀嚼、撕扯的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呻吟和喘息,但是作为将军亲兵的犴睨帐中却是静悄悄的,灯火通明。 姜玘安静的跪坐在地上,目光虚无,双手攥得紧紧的。 她回想起下午时分,她从噩梦中惊醒,梦是如此荒诞又真实,那个人甚至不用露脸,仅仅是一个声音就能让她溃不成军了。 当然那个把她掳来的大妖也把她吓了一跳,但是姜玘强忍泪水,即使咬着嘴,扣着手心也没有让自己叫出来,因为经验告诉她,猎物的过度仓皇会更加激发妖类的妖性。 她闭上眼睛,咬紧了牙,那股犹如实质的视线正盯着她的脸。 自从目盲后,其他触觉听觉味觉都被放大了,她就对外界环境变得更加敏感,而此时那种目光就像真的有一双手流连在她脸上的肌肤一般,但是不带有什么色情欲念,更像是掠食者对猎物的垂涎与贪婪,好像在看一个死物,令她几乎忍不出颤抖。 我可能真的会被吃掉。姜玘近乎崩溃的想,这一段时间的可怕经历快要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她闭上眼睛,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在这种视线下摆正身子跪坐下来,将自己脆弱修长的脖颈暴露在大妖的视域中,匍匐行礼 “将军大人——” 姜玘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但是也不敢抬头,在过大的差距下只能希望自己的顺从能够换取活命。 突然,姜玘听到了极近的呼吸声,一吸一呼,炽热的气流打在自己脸上,他的头就在自己耳边! “你的香味从哪里来?你的皮吗?” 少年音清清亮亮,像高山上流下的雪水,但是问出的内容在这样的氛围下却奇怪又诡异,姜玘瞬间毛骨悚然。 “还是你的血?你的骨?你的肉?” 少年好奇地问着,天真中好像没有带一丝血腥气。 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