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韵演奏结束后再次出现在沈幸面前,沈幸朝她点头,“弹得很好。” 她笑容干涩虚弱,“谢谢。”刚还想说些什么,覃月突然就说,“宁蓝,你赶紧帮我去超市买点东西,等会就关门了!快快快!” “什么东西这么急啊?”我被她推着往外面走,沈幸和周锦韵告别后就跟上我,直到被她推出门外,刚才那一张着急万分十万火急的脸马上平静,我愣愣的看着她,“你还没说你要买什么。”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瞟了一眼沈幸,然后“哦”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正要喊她,就被沈幸牵着走了,他说:“可能她不记得了,我们走吧。” 那个晚上收到了三条信息。 一条是沈幸的,他说:后天比赛,这几天就不用压得太紧,练习时间每天缩短一个小时。 我:哦,你现在和我说话只有比赛了吗? 沈幸:你想让我问你有没有想我吗? 我:哦,我已经睡着了。 然后就是宁越的短信:他是沈幸对吗? 我:嗯。 宁越:他不错,全国英语竞赛中我们学校唯一一个和我一样拿了一等奖的,我一直记得他。 我:......你想说什么? 宁越:阿蓝,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但是沈家和周家的事情,你真的了解吗? 最后一条,是一个未知号码。 187xxxx5138:对不起。 我愣了愣,发过去:请问你是? 过了五分钟,回复:如果对你造成伤害,我表示很抱歉,我只想告诉你,我并没有敌意。 我想了想,答:是周锦韵吗? 回复:你猜到了。 我:你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事情,所以不用道歉。 那边久久没有回复信息。 我心下顿时沉浮不定,消息如针沉入大海。 我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点击删掉了匿名短信。 周锦韵定定的拿着手里那张照片,看了好久。照片上是一个长发到肩的清纯女孩,笑容纯澈甜美,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剪刀手,同样入境的,是女孩身后五十米左右一个男孩站在树下的侧影,隐约可见身材颀长,俊朗挺拔,周围男生和他勾肩搭背,关系很好。 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照片,指腹停留在男孩身上,久久不肯褪去的余温。 她定了定,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拿起手机拔了个电话。 “怎么了,这么晚还打电话给我,还不去休息?”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甜美柔腻,“妈妈,我想你了嘛。怎么,你不欢迎我打电话给你呀。” “这么乖肯定没好事,说吧。” “哪有,我一直很乖的呀,我一直都很听妈妈的话的。”她娇嗔,然后话音一转:“咦,妈妈,我记得前段时间爷爷是不是出远门了?” “一个星期前的事了,你现在才问。和你爷爷打电话没有,他很想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的。” “那我待会和母上大人打完电话以后就和爷爷发个短信,他是去做什么呀?” “你爷爷老战友的聚会,听说有一个消失了好多年的老战友从美国回来了,四十多年没见,想去看一看。” “我一直以为爷爷现在还保持联系的老战友可能就只有沈爷爷了,那他那个美国的老战友爷爷是什么来头啊?” “诶,也是个想离开这片伤心地的人。听说他儿子媳妇都死了,好像是留下一个孩子,但是具体是被隐瞒了还是怎么样谁也不清楚,儿子媳妇的丧事办完以后他就去了美国,这一走,就是四十多个春秋啊。” 周锦韵沉眸,甜美的嗓音中,竟然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那个老战友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想想......哦,对了,姓余,叫什么......余秋文。” 周锦韵一惊,“余秋文?那个前段时间才得奖的世界优秀文学评论家?” “诶!好像是,我记得你爷爷的桌子上一直都有一本上面写了‘余秋文’名字的书,之前还听他经常一个人感叹‘终究什么也没有留下啊’。看来也是了,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锦韵还在消化刚才的信息,知道周母喊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她敷衍的挂了电话,指甲掐进肉里泛着毫无血色的白。 良久,她再次拿起手机发了条短息: 【爷爷,锦韵想你了,明天和你打电话好不好?】 屏幕的冷光打在她的脸上,她沉黑的双眸中,隐隐之间,竟泛着一丝幽暗的冷。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