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话惹着祁栎,他紧接着又劝道:你何必纠结我在哪里,反正我就是一块玉佩,又没多大用处,你就当......就当我丢了?被人偷了? 你可知,胆敢偷本王的东西,有什么下场?祁栎神色愈发凌冽,眸中酝酿着风暴。 江意无奈,这人怎么还纠结在这了呢,那你就当我丢了! 可这丢了的东西为何找不回?就行宫那一处院子附近,皇帝的侍卫、我的侍卫,里里外外翻了三四遍,有多少个石头子都能数清,那么大一块玉佩找不见?没手没脚,你能跑多远?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祁栎脸上冰消雪融,竟露出个笑容,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利刃。 我......江意答不出。 祁栎紧接着又问:那晚,魏茹漓说你自己从窗户跃了出去,是为何? 是怕她计谋奏效,本王被陷害? 为何这么做?反正你只是一块玉佩,本王的生死与你何干? 步步紧逼,江意却后退不得。距离越来越近,他感觉空气似乎都快要不够呼吸了。 每一个问题江意都不好作答,心下急了,随口道:因为我早就知道自己在你身边待不了多久,所以决定临走前,再帮你一把。 他说完,面前的人却再没接话,就一直盯着他,看了许久。江意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过头,避免和祁栎对视。忽然,一直在江意颈间的手松开了,缓缓滑落。 祁栎神色有些无奈,又像是悲伤地问道:你可知魏茹漓为何将你拿走? 江意不解,没有吭声。 对方继续说道:她要向皇上证明,我当时在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块玉佩是我的。 这句话祁栎并未用本王自称,而是放低姿态,说了两个我。江意听在耳朵里,觉得有些别扭。当着他的面说什么玉佩是我的,那不就等于你是我的? 这主角怎么还对他恋恋不舍了?他可是反派啊,再进一步说,也就是块玉佩,没必要啊! 被缠得有些烦了,江意开始四下寻找出去的办法,蓦地,他视线停在一处。 你可知,既然是我的,是仍是留、摔碎砸烂,都要由我决定。祁栎又开口,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发狠,尤其是摔碎砸烂四个字,咬得很重。 你这么说,我还哪敢回去?眼神没动,江意嘟囔着道。 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我在哪里的,若是你能找到就自己找吧。一面说着,他脚下开始暗暗挪动。 祁栎眼神一变,似乎料到他要做什么。 眼看已经离那一处较淡的雾越来越近,江意深呼吸几下,准备用尽全力跑过去。 我相信王爷这么大的本事,肯定嗯?!他一边嘴上随口说着话,拖延祁栎,脚下用力一蹬。结果下一秒,却朝着反方向飞过去,重重撞进一个怀抱。 揽在后背的手背力气极大,像是要把他摁进血肉,凉墨的香气充盈鼻尖,耳畔传来祁栎的声音:小神仙,本王知道你不会说。你且记着,就算将这都城掘地三尺,本王也会将你找出来。届时,就算割皮剖肉,本王也要将你系在骨头上! 说完,还没等江意反应,对方先不见了。浓雾散去,像是噩梦惊醒,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玉佩。 又想起刚才祁栎最后说的话,乍一听确实有点被吓到,什么皮啊肉的。不过江意没放在心上,冷哼一声:想将这都城掘地三尺,也不看看皇帝答不答应。 他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膝下好乘凉,不对,是天子床板底下好乘凉。 但也确实要换个法子跟祁夙交流了,总是入梦,也一定经常会被祁栎抓住。今天关小黑屋,明天还不知道要干什么。 第二日,江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皇帝早已上朝去了。 殿中无人,他索性化作人形,四处参观起来。 正欣赏桌上摆着的琉璃玉树的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恭迎圣上,惊得江意不管不顾,往桌子下面一钻。 不多时,祁夙走进来,在侍女的服侍下更衣。还没换好一身衣服,外面又传来老太监的声音:戍边将韩集来报! 快!快请进!只见祁夙一个激灵,拂开侍女的手,自己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往外走。 韩集大抵也是头一次见皇帝亲自迎接,吓得还没进门就跪在地上,回皇上,今早南边凶夷突然大军压境,两方战事沉寂已久,眼下对方突然发兵,我军恐抵挡不及啊!所以特来请示兵力增援! 江意听着,十分满意。 韩集却是慌了,听见这样的消息,怎么皇帝非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