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老板安永清”“俊喜,你对得起‘国民品牌’这个称呼吗”,夜间的网络立刻热闹了起来。 有个大v正在直播,她点进去,是某媒体正在解说的新闻,现场人流和车辆堵得水泄不通。她在人群中看到了mei姐,戴着帽子举着话筒,尽管是现场解说,但能从口型看出口条相当流畅,肢体语言也声情并茂。 “安永清!!你毁了‘俊喜’这个品牌,你对不起你们老爷子!”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声音很响,没对着话筒都能听见。 “‘俊喜’赔钱!!” “赔我们老百姓钱!!垃圾‘俊喜’!!” 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徐轻在这些人群的一个角落看到了互相搀扶着的李老师夫妇。 他们没有像其他群众那样面红耳赤地叫嚣呐喊,只是默默地看着安永清被带出门,上了警车——转过身来,他们的胸口都别着一朵纯白色的祭奠小花。 徐轻目光一紧。 李准怀低头跟妻子说了什么,二人在喧嚷的人群中又站了许久,随后静静地转身离开。 徐轻连忙把直播画面放大,却再也找不到他们相偎的背影。 “你们没有错啊,那,那你们两个没有什么渠道,也没有什么财力的普通人,一定要跟大公司去抗衡,把产品查个水落石出才算‘正确’吗?”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句话,徐轻打了个寒颤,心里像是直直坠落下去似的没有底。 她真的,所有的……都做对了吗? “群众的反应一直都是这样。”宁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了门,里面没有开灯,他听到徐轻手机里的声音,从玄关处走过来,“什么时候都会随大流,能捞就捞,能躲就躲。”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徐轻关掉直播,侧过头去,“工作都完成了吗?” “还没有。” “嗯。”徐轻点点头。 宁越身上仍然穿着那套黑色红领的律师袍,今天应该是开庭了。徐轻缩在沙发上看工作消息,身边沙发上传来一个凹陷的弧度,她抬起头:“不马上走吗?” “伯父不来了吗?”宁越问。 “就说不来了,给爷爷祝寿。”徐轻把手机屏幕关掉放在茶几上,“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呀宁律师?” “娅娅。” “昂?” 宁越看着她,黑暗中一双眼瞳像清澈的水泽,瞳孔是幽深的,他看她一直都是这样的眼神。 像在看自己的委托人,让徐轻心里那个小疙瘩又一个一个冒出来。 “你……要跟我说什么大事对不对?”徐轻身边两个小人在打架,吵吵嚷嚷,让她顿时听不到旁的声音,“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直说,顶多我当面给你一个香喷喷的巴掌。” “我——” “安娴父亲的这个举报跟你有关系……吗?就是一些因为工作,所以我不能知道的那些事情?”黑暗中徐轻一双圆润的脚指头蜷缩起来,眉头是凹下去的,唇角却扯上来,是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徐轻,”宁越的声音从身边传过来,语调低沉的,就像在法庭上那样严肃,“你不像她,我跟你在一起,也完全不是因为她。” “不是那——那怎么了?”徐轻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但是一收一缩,非常难受。 “我得去国外深造一段时间,婚礼可能要延迟。”宁越想过来抱她,徐轻躲开。 “可是,一年前就是因为你要去京都深造,所以我们才没有结婚的呀!”徐轻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鼻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