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白卿衣走出人群,静静地看着陆逅,不知这位平日趾高气昂的大少爷又有何指教。
“那天……”陆逅眼神乱飘,别扭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陆师兄言重了,比试场上,刀剑无眼,是我学艺不精罢了。”
“我……”陆逅握紧了拳头,眉头也紧紧锁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白卿衣陡生疑惑,控制不住力量?
对了!她之前也觉得陆逅的表现很怪异,莫非是和他那股古怪的火焰的力量有关?
“师父说,或许与我现在所学的功法有关,这《烈阳决》太过霸道,我还没能完全掌握,所以……”
“《烈阳决》?”白卿衣隐隐觉得,这个功法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师父说这功法可以压制我体内的阴寒之气……”陆逅刚说出口,忽然又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跟白卿衣解释,狠狠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转身就走,还颇为不耐烦地嘀咕,“我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那天是我不对,对不住了!”
好好好,你是大少爷你说了算!白卿衣在心里腹诽,真是个死傲娇,连道个歉都这么别扭。
谁知陆逅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幽幽问道:“那天在赛场上,你最后为什么收招了?”
“嗯?”
“你应该还有更厉害的招数没有使吧?为什么?”陆逅问道。
“因为……”白卿衣叹了一口气,“那是不应该对着同门施展的招式。”
“……”陆逅停顿了一息,还想问些什么,却忽然瞥见一个高大的弟子走到了白卿衣的身边,把手放在了白卿衣的肩膀上。
而白卿衣竟然毫无拒绝之意,还转过头去对着那人露出了甜得要腻死人的笑!
那是什么人!?陆逅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名貌不惊人的弟子,而那人也抬起头来,冷冷地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便让陆逅如同身坠冰窖,全身都被冻住。
一股可怕而熟悉的杀意从那人漆黑的双眸中透露出来,像是一只大手,将他紧紧缠住。
他……难到是?
陆逅觉得自己全身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急忙回过头去,咬牙切齿地离去。
见他走远,宁谵这才收敛了自己的杀气,又把温和的目光洒在了白卿衣的身上。
白卿衣看着对方眼里蕴含着的柔光,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丁师兄”该不会是在勾引她吧?怎么总是要来触动她的心弦呢……
每次触碰了她的心,却又毫无表示,这让白卿衣十分不爽快。
姑奶奶纵横情场几百年(并没有),还搞不定你这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吗?
“丁师兄……”白卿衣轻轻撩起了自己的长发,恰到好处地露出她那张完美的容颜,身子也慢慢向宁谵倾斜。
这时候,一道气浪忽然从上方拍下,整艘飞舟都在这气浪中颠簸了起来。
于是,白卿衣一不留神,整个人便向前冲出去,慌乱中直接扑进了宁谵宽阔的怀抱里。
白卿衣:……
宁谵:……
两人都僵住了身体,一动不动,直到飞舟上的震动停息为止。
“岂有此理!”船头,传来了段平的怒喝,“陵水宗的人欺人太甚!正道第一势力有什么了不起!”
白卿衣这才注意到,不远处,一艘插着陵水宗旗帜的飞舟正往前方疾驰,刚刚那场波动,也是因为对方横行无忌,竟从他们头顶上直接掠过而引起的。
陵水宗……宁谵目光幽深,扶着白卿衣的手也使了些劲儿,捏得白卿衣顿时就醒悟了过来,急忙挣扎:“丁师兄,放、放开我……”
宁谵一愣,随即松开了手,两人都急忙远离了彼此,面颊灼烧,仿若喝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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