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瞬间偃旗息鼓,崔太师见屋里没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帮你想想。” 崔如月狗腿的跑到父亲跟前,小声把自己的事跟父亲大概的说了说。 崔太师听着女儿的自述,再想今日见了宋桢时,那小子看国公爷时那一脸坏笑,知道女儿说的肯定不完全,但是他也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爹,女儿这个办法是不是很好?” 对于女儿,崔太师自问是悉心教导过的,可是……他扭头看着面目姣好的女儿,再看她身上…… “我问你,你进宫到现在,可曾打听过几位皇子是怎么夭折的?” 崔如月摇摇头。 “你有了打算,那么那个人,你可曾打听明白?” 被父亲这么一点,崔如月想起来,她从来没有好奇过萧裕明以前的事,她只依稀记得萧裕明是先帝跟宸妃生的,可是皇帝和晋国公年纪差这么多,照理来说宸妃年级应该不大,这会宸妃去哪儿了? 崔太师继续说,“为父的今天跟你说一桩旧事,当年先帝继位,登基之后不过叁年,就开始整人,整的就是仁宗皇帝在时委以重任的朝臣。” 崔如月慌了,“爹,你什么意思?” 崔太师叹了口气,“女儿啊,你的算盘,爹都明白。可是你要是真想好好活下去,保全崔家,当今陛下你是指望不上了。当初爹答应晋国公的提亲,就是想赌一把。” 说完崔太师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扔下一句话,“把你宫里的茶叶赏给家里一些,我喝着挺好的。” 烧完水的莺珠端着瓷壶进来,看到只有自家娘娘没有自家老爷,她问道,“娘娘,老爷呢?” 崔如月脸上早就没了刚从床上爬下来时的红晕,反而是煞白一片,就跟那次老爷过来,留下一本嫔妃名册时一样。 把莺珠叫到跟前,让她去把那个宋桢叫来,就说自己读书有一处不明,想请宋大人过来给她讲讲。 打发走了莺珠,崔如月坐到书案前,打开亲爹带来的戏单,单子上也没别的,就两出戏,一出《桃花扇》一出《长生殿》 崔如月想了想,提笔勾掉了纸上写的,重新写了两出、 宫女送来贵妃改过的戏单,萧裕明看了之后就皱眉头,在旁边誊写的宋桢看到他皱着眉不说话,小心翼翼问,“贵妃拟的戏单不好?” 萧裕明摇摇头,将戏单放到桌上,“她把两出戏都勾掉了,换了《牡丹亭》和《莺莺传》”想了想,他问宋桢,“你说她为何不喜我定的?” 宋桢拿过案头上的戏单,看了看之后说,“贵妃喜读《邕奴传》,那《长生殿》写的是明皇杨妃,贵妃勾了这个倒是情理之中。” 萧裕明点点头,又问,“那《桃花扇》是怎么招惹她了?” 拿了崔如月改过的单子细看,她倒没写其他的,只写了两出戏的名字。宋桢想了想,说,“许是贵妃不想看国破家亡,有情人难成眷属。” 对于宋桢所说,萧裕明并不赞同。“李香君侯方域,两人历尽艰险仍情比金坚,这岂不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