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两个老油条反应倒是挺快,迅速的互相交换了眼神,毕恭毕敬的像面前这个俊美无比的冷漠男人,躬了躬身。 “下去吧。”父亲依旧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破天荒的,头一次牵起了小时燃的手,匆匆的走向了祠堂。 从那以后,时燃再也没在祖宅见过,那两个曾在背后乱嚼舌根的大婶。 时燃一直以为,父亲是恨她的,恨那个对他非打即骂的早逝母亲,恨他们俩共同生下的孩子,也恨这个总是千疮百孔的时家。 原来一切都错了。他是爱惨了她,所以才会这样恨啊…… 最终时燃还是没有哭出来。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说不清道不明,自己这些年误会了这么长时间的父亲,原来是这样一位值得敬佩的男人。 虽然这些年时燃一直误以为,男人这样卖力的支撑起这个,即将支离破碎的百年世家,是为了憋一个大招想报复时家。 虽然时燃从小就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但他也不得不敬畏这个男人强硬的手腕,跟敏锐的商业头脑。 如果不是他,这个大厦将倾的时家,不可能起死回生。 自从那次酒局之后,时燃跟时父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任何变化。父子二人依旧还是一如往常一样,各自忙碌着为时家的繁荣添砖加瓦。 不过也是自那次以后,本来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有男性疾病的少年时燃释怀了。 少年时燃觉得,比起那些犹如野兽般,沉迷于肉欲的男男女女,他更向往的是拥有一段,像父亲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情。 那时的少年时燃肯定没想到,叁个月后,他就迎来了他的小侄女——云倾。 见到云倾第一面时,时燃从未想过,她会成为他情欲的开关。她是他所有欲望的源头,也是他此生最难以割舍的挚爱。 时燃还记得当警察联系到时家,告知姐姐去世的那一刻,父亲突然倒下的高大背影。 向来冷漠无情的的父亲,在昏迷中一直喃喃自语着。 “为什么?为什么……” 时燃立马吩咐身边的助理,叫来了家庭医生,并且快速的联系了最近的医院,在将父亲安顿好之后,时燃准备亲自去北方,接回姐姐现在唯一的骨肉。 “别去,她不是我时家人。”好不容易从昏迷中缓过来的父亲,似乎预料到了时燃下一步要做什么。 少年时燃正走到病房门口的脚步一顿,他不敢质信的回头,看向病床上面色惨白的父亲。 “您真的忍心,让姐姐的女儿。就这样流落在外吗?” 病床上俊美的中年男人愣了愣,讪讪的收回了他想要阻拦时燃的手,默默的掖了掖自己的被角,不再说话。 就这样当那时才十七岁的时燃,几经辗转的来到那个,偏远又荒芜的军区大院的时候。时燃透过军区大院的大铁门,终于看到了那个正闷闷不乐的,坐在一群男孩子堆里的,唯一的小女孩儿。 “云倾,我是你的舅舅,时燃。我来接你回家。” 一路上时燃想了半天,该怎么介绍才好的开场白,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这或许是因为血缘的原因,也或许只是因为,她是云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