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馆长昨天走得太急,证件忘记带了,虽然大藏乡的人基本都认识他,但有一些必要的手续,没有证件是办理不下来的,你帮我送过去吧!” 纱织笑着说道。 伊吹有弦眨了眨眼睛:“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一边说着,纱织一边拉着伊吹有弦往馆长室走,回来的时候,她的脸又是红红的,怀里抱着一个黄色的公文袋。 “秦先生……你去大藏乡吗?”她小声问道。 “去。”秦文玉点点头,“麻烦你了。” “那……我们这就出发吧,大藏乡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呢。” 一边说着,伊吹有弦一边悄悄地侧过头,那边纱织前辈正在对她做加油的手势。 “伊吹,你可要在这几天之内拿下他哦!” 纱织前辈刚才在馆长室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什么呀……明明不是前辈想的那样…… 伊吹有弦还在东想西想的时候,秦文玉已经走远了。 她赶紧追了上去。 两人在九点半左右搭上了前往大藏乡的公车。 这次,是秦文玉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安静地看着窗外,今天的雪没有昨天大,但入目之处依旧银装素裹。 出了城市之后,冬天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雪花轻盈、舒缓地悄然从天际飘落,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落在极目的山头,与灰蒙蒙的天空连成一片,一直向前蔓延。 去找馆长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问出秦也的下落。 两人的联系是从岛根县断掉的,半年前秦也确实来过岛根县。 可那之后呢?秦也去了哪里? 或者说……那位羽生先生去了哪里。 到底是失踪了还是死了,秦文玉只是想知道个结果。 他确实感受不到对方给予的亲情。 六岁开始,秦文玉就学会了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打扫卫生,秦也见状,便心安理得地离开了秦文玉,一走就是十几年。 所以,如果非要让秦文玉对秦也的失踪展现出多么惊天动地的伤悲,他做不到,也不现实。 对这位事实上的父亲,秦文玉的印象不深,儿童时期他看过不少书,描写到家庭时他才知道,原来所谓家庭里,除了父亲,还有一个名为母亲的存在。 每一本书都把母亲描绘得无比美好,也许正因如此,秦文玉对那位自出生之日起就素未谋面的母亲,有了别样的期待。 这份期待里可能还算上了秦也未曾给与的那份。 “秦先生?秦先生?” 伊吹有弦的轻唤让出神的秦文玉侧过头。 “到了吗?”他问道。 伊吹有弦摇摇头,小声地说:“秦先生,你以前参加过祭典吗?” “看过,划龙舟之类的。” “那……冬日祭之类的呢?” “没有,我住的城市不下雪。” “哦……” 伊吹有弦咬了咬嘴唇,刚准备说什么,却见秦文玉忽然回过了头。 “伊吹小姐你……” “怎么了秦先生?”伊吹有弦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感冒了吗?脸一直发红。” 伊吹有弦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把脸往围巾中又藏了藏,嘟囔道:“我没感冒……秦先生……” 秦文玉点点头,继续看着窗外出神。 到达大藏乡时,时间刚好是正午。 伊吹有弦去了洗手间,秦文玉则站在原地,打量着这个名为大藏乡的,正在举行冬日祭的村子。 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闭塞与不通人情。 光是下车的地方就已经热闹非凡,张灯结彩了。 秦文玉不止看到一群扛着摄像机的媒体工作人员,这里的祭典氛围很浓,商业气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