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到了之前徐宵明对他说过的话。 你若有其他事,可来沧海派寻我。 他向徐宵明要天月圣水,不知徐宵明会不会给他。 大概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他才走到沧海派的地界。 他觉得又饥又渴,就在一座酒楼前停下。 店小二殷勤地上前,替贺梦情把马拴好。 贺梦情进了酒楼,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些酒菜。 小二上菜之后,贺梦情就把帷帽摘了的下来。 帷帽摘下之后,酒楼中的人都向贺梦情看去,甚至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贺梦情对众人的眼光习以为常,镇定地喝酒吃菜。 忽然,一名英俊男子在他对面坐下。 贺梦情看向这名男子,这是我的位子。 男子笑嘻嘻地说:我名许非留,是沧溟派的弟子。这位师弟可是要往沧海派去,不如我们路上做个伴。 不必了。贺梦情断然拒绝。 他身上有许多秘密,有的被人知道就是杀身之祸,他不会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他身边。 许非留对着小二招手,这位公子的账我结了。 贺梦情直接放了一块碎银在桌上,戴上帷帽就走。 他没走出多远,许非留就骑着一匹黑马追了上来。 许非留问:师弟姓甚名谁,何门何派? 别跟着我。贺梦情皱眉道。 我一见了师弟你,就觉得与你有缘。许非留笑意盈盈。 我不觉得。贺梦情觉得此人别有用心,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 许非留轻笑出声,师弟觉得有没有不重要,我觉得有就可以了。 贺梦情不再与他说话,他走在前面,许非留就跟在后面。 一直到晚上,贺梦情下马休息,生了堆篝火。熊熊火光,将他的面颊染成暖色。 许非留也在篝火边坐下,贺梦情看着篝火,他就看着贺梦情。 贺梦情用树枝拨着篝火,他被许非留一直盯着看,心生不耐,将手中的树枝一扔,你再跟着我,我就不客气了。 许非留还是满面笑容,师弟要怎样与我不客气? 贺梦情拔出红泪剑,就向许非留刺去。 下一刻,红泪剑在许非留的面前停下。红泪剑距离他的鼻尖,只有毫厘的距离,只要再往前些许,他就会受伤。 贺梦情问:你为什么不还手? 对着师弟这样的美人,我动不了手。许非留看着面前的剑尖。 贺梦情无法对一个不还手的人出手,只能把红泪剑收回了剑鞘。 许非留问道:师弟这把剑,和师弟的人一样好看,它叫做什么名字? 贺梦情不回答,重新在篝火边坐下。 夜深了,连林中的蝉都不再鸣叫。 贺梦情靠着一棵树,看似睡去,但因为许非留在他身边,他根本不敢睡着。 果然,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许非留,你要做什么? 许非留举起了手上的毯子,夜深露重,我怕师弟着凉,想给你盖个毯子。 我不需要。贺梦情冷冷地拒绝。 师弟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许非留将毯子盖在了贺梦情的身上。 贺梦情垂眸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许非留叹了口气,说:我对师弟一片真心,师弟这般揣测我,真让我心痛。 贺梦情闭上眼睛,转过身,背对着许非留。 一夜无话。 贺梦情一夜未睡,不过他是修士,一晚上不睡也没什么。他骑上马,继续向沧海派行去。 许非留也依旧跟在贺梦情身后,不管贺梦情怎么冷言冷语,或者是毫无反应,他都滔滔不绝,笑容可掬。 他问:师弟可知我为什么要去沧海派? 贺梦情不答,许非留自顾自说了下去,因为昆仑派被魔教所灭,其余四大仙门人人自危,生怕成了下一个昆仑,于是四大仙门的掌门齐聚沧海派,共商对抗魔教之计。 这事还是贺梦情第一次听说,他抬眸看了许非留一眼。 看到贺梦情有反应,许非留愈发起劲了,昆仑派被灭,已是数月之前的事了。正道争争吵吵,到现在才决定共同商议,对抗魔教,我看他们还是商量不出个章程来。正道中人,真是可笑。 贺梦情开口道:你不也是正道中人吗? 是,我也是正道中人。许非留顿了顿,可正道中人也不是人人都是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