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林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脸色隐隐有些难看,最终还是忍耐没有发作出来:“爸您放心,这是我一定会安排好的。”话是这么说,最后还不是要看他心情来,这么想,他的心情果不其然好多了。 满桌的菜,谢铮根本没吃几口,漫不经心看着两人明里暗里的较量,眉头微挑,心里嗤笑一声。 这谢家人真是够有意思的。 本对谢氏没兴趣的他,这回倒勾起了他的兴趣。 这回他倒要看看,谁才是这黑白棋盘上的执棋人。 twig想要开辟国内市场,这或许是个不错的契机。 桌上众人心思各异,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谁是鹬蚌,谁又是渔翁,这就不得而知了。 —— “妧妧,吃饭了吗?”苏予枝正画着画,谢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放下手里的画笔,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尽了,半圆的月亮挂在树梢上。 她顿时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没吃。”果然电话那头好半晌都没声音传来。 一进入画画的状态中去,整个人就会很专注从而忘记时间,哪里还想得到要吃饭。 “你现在在哪里。”谢铮沉住气开口问她。平时吃饭吃得少就算了,现在都已经晚上8点多了,饭都不吃。 苏予枝小声回答:“画室。” “你收拾一下,十分钟后我去接你。”谢铮叹了一口气,最后无奈说道。 “嗯。”挂断电话,就见一旁的叶梨一脸暧昧地看着她,“这是查岗呢?” 苏予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收起桌上的东西,说:“梨子,谢铮来接我,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叶梨挥了挥手示意她快走。 这样的男朋友才叫男朋友,她那个最多叫做搭伙。不能对比,一对比就让人生气。叶梨摇了摇头,又继续画板上自己未完成的大业。 谢铮叫她等十分钟,苏予枝一收好东西就直接下楼了,在艺术楼的门口翘首以盼。 十分钟还没过,苏予枝远远地就看见谢铮穿着黑色的大衣朝她走来,黑色的大衣与黑发似乎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下一分钟谢铮就走到她的面前,见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径直拉过她的手,“手怎么那么冰,不是说十分钟后再下来吗?” 他温热的体温顺着手心传到她的手掌,苏予枝没动朝他讨好地笑了笑,柔声说:“我想早点见到你呀。”脸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让人恨不得把她揣在怀里疼。 谢铮没说话,只是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不少。手终于没有那么冰,谢铮抬手将脖子上的那条灰色的羊绒围巾取下,随后围在了苏予枝的脖子上。 围巾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一股暖意瞬间传来。 但苏予枝并不关心这个,她看着脖子上的那条羊绒围巾稍愣,这分明是她亲手织的那条。 三年过去了,围巾依旧比保存的很好,上面有着淡淡的薄荷味。 “你还留着啊。”苏予枝呐呐开口。 谢铮给她系好围巾,轻声“嗯”了声。 没人知道那段寒冷而又孤寂的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唯有依靠这些关于她的东西,才感觉日子没有那么难熬。 “走吧。”谢铮牵过她的手,才开口问,“怎么不吃饭?” 苏予枝眨了眨那双圆溜溜的杏眸,神情无辜:“忘了。” 谢铮顿时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的,忍不住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压着声音训她:“饭都会忘吃,你还有什么不会忘?” 苏予枝摸着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