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勿要担忧,您不必与殿下共寝,就像昨夜一样自便即可,太妃不会让殿下为难侯爷。” 薄朔雪微顿。 太妃并未派人来问询,是如何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薄朔雪想到那日太妃说,会时时关心于他。 看来,太妃在这灯宵殿中安置了不少人马。 太妃为何对长公主如此防备?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癖好 薄朔雪心有疑问,但并没表现出来。 只略点头,让那小太监退了下去。 衣香园本只是灯宵殿的一处偏殿,因园内种满珍奇花朵,一年四季进入园中,都能在衣角沾上花香而得名。 但郁灯泠却不分昼夜地待在衣香园中,几乎不怎么出门,只让这一处热闹,其它殿宇倒荒废了。 回到衣香园时,郁灯泠正在教训宫人。 一个太监跪在地上,头上顶着一个琉璃碗。 碗中装了小半碗水,里面还有几颗色彩斑斓的琉璃珠在滚来滚去。 郁灯泠倚在软榻上,好几只软枕叠到一起堆得高高的,她趴在上面,像一条软兮兮没骨头的蛇。 手边摆着一整匣琉璃珠,时不时就捏起一粒,朝那太监顶着的碗里扔。 她的准头还不错,五颗里能扔进去三颗。 但偶尔扔不进的珠子,就砸在太监的脸上,有时砸在鼻骨,有时砸在眼窝,那太监整张脸都缩在了一起,跪姿也晃晃悠悠,似是马上就要支撑不住。 扔准了的珠子,也会溅出水花,落到太监脸上。珠子在琉璃碗里晃晃悠悠几下,贴着头皮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这虽看起来是玩闹,但与折磨无异。 薄朔雪皱了皱眉,扫了一眼,本不想理。 可或许是因为昨日他已经多管闲事过,所以这宫里的太监婢女都俨然有把他当成第二个主子的意思。 见他看了一眼,便主动上前来告知。 “殿下在玩投珠的游戏。若是珠子能多到将碗里的水都满溢出来,便算胜,这游戏才能结束。” 薄朔雪动作顿了顿。 满溢? 那得要多少珠子。 薄朔雪想了又想,还是走进了内殿。 郁灯泠看见他,瞥了他一眼,接着便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似的,继续她的游戏。 扔进去一颗。 琉璃珠撞在一起,彼此摩擦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薄朔雪蹙眉道:“别玩了。” 郁灯泠转眸对着他,似笑非笑。 “为何?” “起来,用早膳。” 似是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郁灯泠顿了顿。 接着才道:“不。” 薄朔雪并不意外她的答案。 她就像一条冰冷的蛇,一直毫不留情地拒绝着别人的任何一个提议,时不时用竖瞳和神秘的蛇信挑衅。 能说动一条蛇就奇怪了。 只能威胁她。 “你又想腹痛吗?” 郁灯泠果然犹豫了一下。 她柳眉轻轻蹙了蹙,又很快平整。淡然道:“现在不痛。” 薄朔雪无言。 他曾经办过义塾,教一些孩子读书写字。他们的父亲大多是军中战死的贫苦士兵,除了一点补贴和俸禄M.dxSZXEdU.CoM